“燕子姐姐,我想你了。”
四驍之一的郎飛燕,輕巧的伸出一根手指,點住范敏之的額頭,低笑道:“怎么這么亢奮?到底是遇到什么好事,還不肯在短信里說?”
“待會兒再說嘛……”
范敏之的聲音漸漸含糊起來。
有人到辦公室外敲門,敲了三聲沒有回應,就知趣的退開。
誰都知道,郎飛燕的脾氣不好,要是為一些小事打擾了她,絕對會迎來一段痛苦的生活。
隔音很好的辦公室里,光線昏暗,半個小時后,范敏之坐在椅子上,胸口被踹了一腳,滑出去一段距離。
郎飛燕領口散開,絲襪褪到了小腿,坐在桌上掏出化妝鏡補著妝容,帶著點嘶啞說道:“不知足的小鬼,你今天太大膽了。”
“因為老頭今天算是給了我承諾了。”
范敏之笑著把在根雕大廳里的對話簡述了一遍。
郎飛燕左邊的眉毛提了一提,懶散道:“哦,那看來我一定是要被給個下場的舊人了。”
范敏之臉上露出急切的神色,走到她身邊,連忙說道:“怎么可能呢,我以后是要和燕子姐結婚,你說要對付誰,我就對付誰。”
“小蠢貨。”
郎飛燕嬌笑著低罵了一聲,“還用說嗎,云老二是最不可能服你的人。”
范敏之發狠道:“沒錯,我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第一個就先對付他。”
“對付他也得有策略,獨孤豪最近不知道搞什么鬼,弄不好是在哪翻船了,手底下不太安寧,云老二可能有心動一動他盤子里的肉,這是個機會。”
郎飛燕整理了妝容之后,又恢復了冷艷的模樣,“另外,還有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翻了一下鑰匙,從抽屜里拿出遙控器,投影儀被打開。
辦公室對面的小熒幕上,出現了一個年輕人的模樣,一張張圖片換過去,都是同一個人,在不同地方的照片。
范敏之飽含怨氣道:“姐姐收藏這么多其他男人的照片,還是個俊朗小生,是要喜新厭舊了嗎?”
郎飛燕都懶得看他,啞聲道:“你要真這么蠢,那我真是瞎了眼,就當被狗咬過幾回,滾吧。”
“姐姐別發脾氣。”
范敏之連忙抓住她的手,收了調笑的心思,轉頭說道,“這個人我好像見過,義順區那邊,一個新興的小幫派頭子。”
“小幫派頭子,呵!”
郎飛燕用遙控器抵著下巴,輕輕一笑,“雁度手底下,幾年前插在海邊的那撥人,被他給滅了。”
“據消息說,是一個人滅了魏冷波他們四兄弟,我查他,最早只能查到他是從香港過來的,仿生機械,華人,嘖嘖,這可是條過江龍啊。”
………………
“老話講的好,龍不與蛇居嘛,這么條小龍,跟他身邊那幫貨色混在一起,怎么搞得好幫派呢?”
一棟別墅花園之中,五虎四驍,排行老二的云又白,把一沓資料丟在涼亭的石桌上。
他那茂密的頭發梳理整齊,留了一把連到耳際的短須,穿了身寬松的紅色對襟唐裝,前門襟七顆葡萄紐扣,招牌式的豪氣大笑了兩聲。
“道遠,你幫我去接觸接觸他,態度可以好點,拉到我們這邊吧。”
陶朱集團的五虎,劉驚堂,云又白,古道遠,胡不喜,高大才。
除了范不愁的女婿劉驚堂,其他三個,十幾年來,都已經漸漸被云又白籠絡。
古道遠西裝革履,眼鏡耳機,四十多歲,收了那一沓資料,翻看一遍,就點了點頭,出門坐車往神州結義社的地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