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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客棧內,千乾有些食不下咽。面對一桌子的菜,完全沒有動筷子的想法。
許之倒沒有那么多顧忌,該吃吃該喝喝。倒是夏辰和葉思凡,略顯有些尷尬。
許之看出兩人的不自在,便讓他們返回房間,他會讓小廝,給兩人弄一些飯菜去的。
看到兩人行禮拜別后,許之看向千乾說到:“千兄,你這不吃東西,身子骨能熬得住?”
千乾搖了搖頭,嘆著氣說到:“愧疚呀,我實在是太愧疚了。你看看這個西風客棧,在前去引誘獸潮時,還有四五十名修行者。
到了現在,空空蕩蕩,冷冷清清。他們的死亡,只是獲得了無數張的祭帆。我呀,太慚愧了。當初還覺得他們,沒有勇氣去面對獸潮,覺得他們太懦弱。”
千乾的嘆息聲,在夏辰等人離去后,不斷響起。
“千兄,你不要這么自責。畢竟這計劃,不是你提起來的。你只是響應這次的任務,因此這過錯,并不在你。
而且你看看,那些真正提出這些計劃的人,正厚顏無恥,享受著潼城百姓的朝拜。”
聽到這件事,千乾就一股子的火。活人享受著死人,給他們帶來的榮耀。而這些亡魂,恰恰又是因為他們這些人,胡亂的計劃,導致的死亡。
并且潼城,還沒有徹底解除危機。那獸潮還沒有散開,那就意味著,還是有被摧毀的風險。
自獸潮引導計劃的第五天,一種異樣的聲音,在潼城內響起。
“獸潮沒有消滅,那一千多名修行者,死的太冤了。那些看似德高望重的脫凡期修行者們,只顧著自己的親屬、逃離了獸潮。把數百人的希望,給斬滅在獸潮之中。”
這樣的流言,在潼城內迅速的傳開。
與此同時,有不少的人,拜訪西風客棧。那些明著拜訪的人,實際上是要千乾交出,那些無家無門的散修。
也只有他們,才會傳出這樣的信息,并能還原當時的場景。
而千乾救回來的那幾人,已經不在西風客棧。因此那些脫凡期的老者,懷疑是千乾操控著,整個流言。“千乾前輩,我師嚴廣想要知道,那幾名散修的去處?”嚴西光恭敬地行禮。
千乾坐在椅子上,平靜的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怒火:“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有本事,就讓嚴廣自己來問。
況且那不是流言,而是事實。如果不是你師嚴廣等人,想要享受萬人的朝拜,想要那虛名。會有現在,如此尷尬的局面嗎?
如果你不是嚴廣的弟子,你早就跟那群修行者,一起死在獸潮中,有怨難鳴。”
聽到千乾如此的強勢,嚴西光也只是拜了一拜:“千乾前輩,我也是尊敬您。但是您不想想,您也是間接的受益人。
難道您就能擺脫這份罪孽?如果您沒有拋棄隊伍,您也會喪身在獸潮之中。如此浩蕩的災難,不是一些修行者,就能解決的事。他們既然犧牲了,我們自然要替他們活著,還要好好的活......”
砰!
嚴西光沒有說完,便被許之揮袍,打出了西風客棧。門框在咯吱咯吱的響動,嚴西光在眾多行人的注視下,慢慢從墻角站了起來,并吐出一口鮮血。
許之走到門口,俯視著嚴西光說到:“不要拿你們這些齷齪事,強加在千兄的頭上。如果你們,再敢前來打擾千兄,我必殺不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