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永安眼神暗淡，失落道：“哥哥死了。”
顏玉澤一怔，陷入沉默。
“村長爺爺雖然沒有說，但我從村長爺爺眼中知道哥哥死了，所以我長大后要去參軍，殺北荒蠻子！”
“好，我帶你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等你長大后去殺北荒蠻子。”
小永安兩眼放光，不敢置信的看著顏玉澤，期待的問道：“公子哥哥，真的嗎？”
“真的。”
“嗯。”小永安點點頭，油亮的小嘴露出開心的笑容。
兩人回到小茅屋，白永安就迫不及待的收拾東西，將自己的小物件抱起來，還有幾件洗的發白的小衣裳。
顏玉澤站在屋外，望著繁星點點，獨自失神。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許久，他回過神來，自嘲道：“唉，年紀大了最近老是發呆。”
確實，他的年紀很大了。
萬古歲月，經歷無數個紀元宇宙，看盡世間繁華，見過無數強者隕落。
“公子哥哥，這個馬兒還沒有吃草呢。”小永安收拾好東西，走出茅屋，指著被栓著的白馬道。
“你把韁繩解開，它吃完草自己會回來。”
“好。”
小永安小心解開栓在柱子上的韁繩，讓白馬出去吃草。
只不過他還是很不放心，便牽著韁繩跟在白馬身后，兩只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從白馬身上移開過。
無論是涼安和北荒，都是禁止普通百姓私自飼養馬匹，倘若被官府發現，會被治罪的。
在涼安帝國，只有達官貴人才能擁有馬匹，而且每一匹馬都要經過官府的登記。
小永安出身在偏僻村莊，從沒有見過馬兒，自然對白馬充滿好奇。
顏玉澤沒有多說什么，孩童心性使然，沒必要去打破。
月色柔和明亮，小永安不需要照明便能夠肆意行走在夜色中。
小村莊偏僻窮困，可路邊的草最是不缺，白馬半個時辰便填飽肚子，甩著尾巴悠閑的跟在白永安身后。
小永安瞧了瞧自家的小茅屋外，沒有看到公子哥哥，便停下腳步，來到白馬身側，抓住馬鞍，輕松爬上白馬背上。
白馬頗具靈性，小永安爬上馬背后，它一把將背上的孩童甩開。
小永安吃疼的摔在地上，屁股火辣辣的疼，他不敢發聲，生怕被顏玉澤發現。
而那頭白馬則是傲氣的看著他，還嘲笑似地打了一個響鼻。
“虧我還喂你半個時辰的草。”小永安低聲抱怨，稚嫩的小臉上還殘留著油漬。
小永安牽著白馬回到茅屋，拴好韁繩，揉著火辣的屁股，假裝自然的進入茅屋中。
“公子哥哥，馬喂好了。”小永安咧著嘴，向顏玉澤邀功道。
“不錯，去洗個澡睡覺吧。”
顏玉澤雖然沒看到小永安摔下馬那一幕，但從他那怪異的走路姿勢便能猜出大概。
白馬是司徒小藝精心挑選，雖然看著它平時乖巧溫順，打起仗來，妥妥的一騎當前。
“屁股沒事吧。”顏玉澤開口道。
小永安有些錯愕，不好意思撓撓頭，道：“沒事，就是摔下來時磕到石頭。”
“你讓我想起小時候，那時我也向你這般年紀。”顏玉澤不禁感慨道。
“公子哥哥，難道你第一次騎馬時也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