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丫頭,你以為我走了,你的生活,就能恢復到平靜嗎?”
“能不能恢復平靜,是我說了算的,而不是你決定的。”
伸手整理著他的衣裳,耿桂鳳抬頭看他,眼神是從從未有過的冰冷。
“只要你走了,剩下的麻煩,我自會解決。”
經歷過那次追殺,她就沒想過會全身而退,必然會有一些人盯上她。
要想解決這件事,就必須從衛芹晟身上下手。
對于她的態度,他已經想到了,笑著握緊她的手,衛芹晟笑容越發燦爛。
“我是要從你家離開,但,我仍住在吉陽,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聞言,耿桂鳳倏然瞇起眼眸,將手掌抽回,冷哼一聲。
“你就不怕,死在吉陽?”
“我怕什么?我既來了吉陽,就不會輕易回去。”
必須要查清某些事情,他才會離開,而且,還要滿載而歸。
“既然如此,那你就忙你的,不要走錯了路,讓我碰到你。”
這些日子他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很大轉變,這讓耿桂鳳心底有些不安。
“你我之間,除了醫患關系,不會再有任何的發展。”
“我想,堂堂的慎王不會做出窮追不舍,這樣自降身價的事吧?”
“或許吧。”
模棱兩可的回答,讓耿桂鳳皺起眉頭,剛想要說什么,馬車就停了下來。
“爺,耿姑娘,到了。”
掀開車簾走下來,衛芹晟抬頭看向大牢的牌匾,一陣冷風吹來,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風,真冷啊。”
哪里是風冷,分明是他身子虛了,以后,只能是慢慢調養著。
等候在大牢之外的,還有陳遠道,耿紅的丈夫。
一看到父親,陳桂芬連忙跑了過去,“爹!”
陳遠道僅是點頭示意,隨后便撩起衣袍跪在地上,朝衛芹晟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
“草民,拜見慎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家妻的事,草民心中有愧!”
衛芹晟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從身邊經過,這讓陳遠道不由得神色一僵。
眼看衛芹晟進入大牢,耿桂鳳看了一眼陳秀才,無視陳桂芬怨毒的眼神。
“行了,只有老爺子能進去探望,你們父女就先行回家吧。”
“不。”
王遠道抬頭看向耿桂鳳,將新作的文章雙手呈上,眸中閃爍著興奮與激動。
“我就是特地來見王爺的,只要王爺看了我所做的文章,定會欣賞我的才氣!”
若能成為慎王的門客,還指望不能一飛沖天嗎!
耿桂鳳著實不知道,這位姑父究竟哪里來的自信。
才氣?
真正有才的人,會年近四十還止步于秀才?
狂妄自大,倒是貼切的很。
“我會轉交。”
到了大牢前,不關心自家妻子,卻只想著自己的前程,真為耿紅感到可悲。
在衙役的帶領下,一行人往里走去。
覷著牢里毫無生氣的人,耿桂鳳皺緊眉頭,能夠看到有些人身上已然有了病癥。
“不找大夫為他們看看嗎?”
像這樣不處理,很容易爆發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