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圣上龍體抱恙,子嗣偏少,成年的皇子也就那幾個,剩下的的要么嗷嗷待哺,要么大字不識,亦或者像十二皇子一樣,不過十歲出頭。
不得不說,她這個理由直接將太后給嚇到了,太后急忙讓人去請太醫,她不能讓太醫直接號脈,若非這樣,她肚子里的秘密將會泄露出來。
月云歌以身體差勁為由,說希望太醫紅繩診脈,這樣更能準確號脈,她就是仗著太后和君墨塵不懂醫術,在這胡編亂造。
在太醫來之前,月云歌坐在屏風后面,趁著無人注意,掉了周身眸幾個穴位,隨后從儲藥空間里彈出銀針,將自己脈象略微改變。
作為‘閻王愁’,她不僅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本事,也能有令自己脈象錯亂的本領,這一點不管前世今生,除了她,并無外人知曉。
太醫雖不解為何要紅繩號脈,這中醫自古以來是望聞聽切,只靠號脈,沒有見到月云歌的模樣,更是沒能詢問,他也不能妄下定論。
在太后的授意下,太醫來到月云歌跟前,一頓詢問和觀察后,眸底閃過稀罕。
“回太后娘娘,王妃體寒,脈象錯亂,不易……有孕。”
“什么……”太后愕然,“既然如此,那你速速為王妃開藥調養身子。”
太醫惶恐道:“太后娘娘,微臣無能,雖能判斷王妃此時的身體狀況,卻并不能得知王妃的病癥,無法對癥下藥……”
怪,實在是太怪了,他從未聽過這樣的脈象,如此凌亂的脈象,人尚能保持清醒,確實說得上是一個奇跡,想必是王妃福澤深厚,因此并未因為如此怪病拖垮整個身體。
太后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廢物!連調養身體的方子都不懂得開了嗎?”
太醫一下子跪在地上,垂頭喪氣道:“娘娘恕罪,調養身子的方子微臣懂,但王妃這病實在是怪,若是貿然用藥,對王妃是百害無一利啊!”
他當太醫這么多年,見過不少疑難雜癥,但像王妃這樣的,他還真沒見過。
屏風后面的月云歌聞言,擔心太醫會因自己被牽連,連忙解開穴位拔出銀針平穩氣息。
月云歌起身繞出屏風,撥開珠簾,蓮步款款來到太后面前:“太后您就不要責備太醫了,是兒臣身體問題,太醫已經盡力。”
聽到月云歌為自己求情,太醫對她多了幾分感動。
“云歌丫頭,你本身就是大夫,你也不知自己得了什么病嗎?”太后一臉心疼。
為了迎合一下氣氛,月云歌深深嘆了一口氣:“兒臣學識尚淺,比不過太醫見識多,連太醫都瞧不出來,兒臣又豈能摸透……”
那曾想一旁的君墨塵默不作聲,像狐貍一樣的狹長眼睛審視月云歌,眸底閃過精光。
這女人……什么當真如此虛弱?
莫不是因為他強行喂給她的那碗打胎藥所致……
見君墨塵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吭聲,月云歌還有些意外,她本以為這和離的事已經是鐵板釘釘,結果太后直接來了一句‘太醫說的是不易受孕,慢慢調養還是有機會的’。
月云歌懵了,她不明白太后為什么非要認定她,這天下比她好的女子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