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北玄使了什么巧妙的仙法,迫使伏劍將所作所為都給如實道了出來,司無眷勾唇笑著,狡黠看著伏劍,他一臉驚恐,死死咬住了嘴巴。
“為何為何”凝劍本就年老,此刻震怒,連說話的時候身體都跟著抖動起來,他一直認為是司邢,一直那么的信任伏劍長老,可,他是萬萬想不到,居然司邢真的是被他們冤枉了。
可能,他只是覺得,自己冤枉了司邢六年,心里愧疚,便找了伏劍來發泄一下罷了。
所有人都看著伏劍,所有人都斥責著伏劍,便連伏劍門下的弟子,此番下來,都對他們的這個師傅承了懷疑不信任的想法。
“我”
不,就是司邢殺害了恒劍那個老東西,是他們,他們都該死
“是我殺的,他們兩個都該死,我嫉妒,我恨,殺恒劍那一劍根本不夠我還想多刺幾劍,誰知道司邢來了”
不,是司邢,一定是司邢搞的鬼,他給我下了咒,迫使我說出來這種話的,一定是
“我該殺了司邢,當時該連著司邢一塊殺,該斬草除根,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了,怪我心軟,怪我當時想折磨他,讓他背負弒師的名號一輩子”
不,不,不要再說了,不能再說了
他咬住嘴唇,雙手死死去捂住,他眼里全是血絲,怒視著司邢,怒視著眼前的每一個人。
“噗”一口血從伏劍的嘴里吐出來,他腹部受了重創,是司邢,他早已忍不住,用盡全身力氣,使了團法術打倒伏劍,可,如此,他也差點倒在地上,伏劍強撐著站起,他手一松,有接著說道“我嫉妒,同時拜入師門,憑什么他司邢得到的就這么多,憑什么他能得到恒劍那老頭的親傳,我和他同是孤兒,為什么”
“是恒劍那老頭偏心,他偏心我沒做錯,沒有”
“夠了”許是覺得丟臉,凝劍長老怒斥,他瞪像其余人,道“將伏劍長老綁起來,綁到劍神柱下去”
啟劍派的劍神柱,便是剛入門內時所見到的那個湖中石劍,先前劍上面有一個小小的站臺,沒想到,便是用來懲罰犯錯弟子的。
司無眷和趙賢扶著司邢,此刻,他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來,悲痛,憤怒,兩者情緒在他心中不斷盤旋,又因為剛才狠狠打了伏劍一掌,他沒暈厥過去,都已是不錯的了。
劍神柱下,幾個弟子將伏劍五花大綁綁在了劍柱之下,直沖云霄的石劍,此刻,伏劍就好像滄海一粟,他受了傷,動彈不得,眼神不可置信,空洞,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就這么將真相說了出來,就這么說了出來
“司仙師”凝劍走上前,面帶歉意地虛聲道“六年來,是我們錯怪你了”
六年來,無論老弟子還是新弟子,都在偷偷傳言著司邢的事,這傳得多了久了,信的人也就多了,更篤定了,而司邢,雖沒有再回啟劍派,但他卻是真真背負罵名,一背就是六年。
司邢緩緩搖頭,他沒有力氣再回話,只是搖著頭,這一切,都該怪那個伏劍,小時候,他們都是逃難的孤兒,一同入了啟劍派,分別拜在不同的門下,可,就屬司邢心性好,領悟高,恰巧所拜的恒劍長老又是個愛鉆細節的長老,他便更強了些。
沒想到,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他們倆竟是這個結果。
凝劍冷了眸子,他看向湖心的伏劍,一御,將他的佩劍收回,嘴上怒吼道“起,劍”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只見數名啟劍派弟子團團圍住了湖邊,他們手中似在燃燒著什么,那燃燒的東西慢慢凝結成了一柄劍的形狀,隨后,便如雨點一般全部朝著一個方向攻去。
這種起劍之刑,只有在處罰犯了打錯的門內人的時候才會使用,今日用來對付伏劍,大可看出凝劍長老有多氣憤,這種起劍之刑,待所有劍傷穿過受罰之人,且他還沒死的情況下,也便是劍神不愿他死,屆時啟劍派會放了他,最終流放他。
司無眷冷冷看著一道道劍傷穿過伏劍的身體,他張口哀哀怒吼,痛苦之聲令人心膽顫,這種起劍之刑,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