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的不見那司邢仙師前來,我等還想多加感謝于他呢”清漣宮宮主突地提到,這不提也罷了,一提起,司無眷才暖下的臉又煞白起來,一雙杏眼寒徹,司無眷愣愣轉頭看去。
“師傅他,因為我受了鯊鯨族人的一刀,已經,已經”她道不出那個詞,噎唔難語,還未說完,眼眶又濕潤起來。
這話即使不說,他們也該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清漣宮宮主遲鈍一瞬,眉目皺起,重重嘆了一口氣。
“這該死的鯊鯨族”擎志最是感性,氣憤一甩袖,嘴里不斷咒罵出聲。
弧蕭連忙將司無眷抱住,拍著她的背,在她耳邊細語安穩,這清漣宮眾人,無不對鯊鯨族恨之入骨,提到鯊鯨族,他們眼里掩不住的憤怒。
“自古便聽聞夷龍族仙法一絕,若單憑那鯊鯨族的實力,連夷龍族一根手指都不如,我還聽說,當時天界那群神仙也不過是攻打了夷龍族一些散兵,如此萬年的族類,怎會被鯊鯨族擊潰”北玄在一旁好奇問道,以他所知,夷龍族是不該這么輕易就覆滅的。
清漣宮幾人對北玄投以遲疑的目光,他們只知道北玄是個普通修仙者,平日隨著司無眷師徒倆走南闖北,卻不知,關于這事,他竟然也知道。
“這位北玄少俠,你所知的,又是從何而知,我族之事,你又知道多少”清漣宮宮主肅然問他,這一問,所有人又打量起了北玄來。
北玄沉著應道“我,曾經是天界的人。”
“天界”
“你居然是天界的人”覓筠等對天界亦然恨之入骨,一聽北玄這么說,她忙站到了司無眷跟前,排斥著他倆互視。
見狀,司無眷拉下覓筠的手,在眾人眼前緩緩站到北玄一旁,她道“他曾經的確是天界的神仙,我覺得,各位該知道曾經北上宮的午禎帝君吧”
關于午禎,她曾在雙生境幻境見到過,也從北玄口中聽到過,那個北上宮,曾經是北玄的家,也是在一個夜里,她才知道,自己被陌衍安置住的那個天宮臥房,曾經也是北玄的臥房。
那個北上宮,隨處可見的荷蓮花紋,紗幔,布縷,地毯,皆是洛萱上神喜愛之物,許是因為陌衍和午禎常常對招,兩人也有了些許情誼,在陌衍繼任后,保留了北上宮之物吧。
而午禎,他們自然是知曉的,夷龍族覆滅前幾十年,天界帝君還是那個午禎,不僅如此,他們還知道那個午禎帝君的實力,威嚴,對此曾是敬佩得緊,只可惜
“不知公主為何提起先帝君午禎”擎志問。
司無眷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北玄,得他應允,司無眷才說道“北玄他,便是那午禎帝君之子,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犯了什么錯要受天界追殺,但我相信北玄,他現在已經不是天界的人了,對于夷龍族,他也沒做什么。”
聽了司無眷的話,幾人更為詫異,竟不知北玄的身份為何,他們疑惑,清漣宮宮主忙道“公主年幼,尚且不曉人性,你可有據”
北玄淡淡看去,手一張,便將那墜璽喚了出來,未化為劍,此刻的墜璽就是一支玉笛,火燒云似的花紋,尾端幾片血色珠花既美又妖。“千年前的魔笛墜璽被北上宮的人拿了去,當時父君只對外宣稱拿來查驗摧毀,可實際上,這墜璽被父君贈予了我,做了我的佩劍。”
魔笛墜璽,所有人都該知道,那是魔星羸褢使用的神器,它一開始是神器,卻不想在天界沒有人能夠得到它的認可,偏偏選了那個妖魔共主為主,后來,久了便理所當然被當做他的東西,成了人人口中的魔器,以至于后來聽說在北上宮有人能夠使出,導致了所有人都驚愕,畢竟,墜璽的威力,也是讓所有人都青睞的。
“這,這便是那只墜璽”其中一人上前疑惑,傳聞中的墜璽,他們也不過是聽人描述過,能親眼見過的夷龍族,幾乎都在一千年前沒了。
見他們還不愿相信,北玄凝神一訣,玉笛頓時變成了一柄細長的玉劍,紅色的劍氣外露,這番感覺,使得眾人不敢再上前一步,畢竟,劍身上還環繞著一層薄薄的隱約可見的九天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