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有些無措地看向主位上的阮廷,等著主人的指使。
當朝丞相也終于徹底沉下了臉,今晚這場壽宴可說是徹底悔了。無論他們如何做,過了今天丞相府都會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上雍皇城里的一則笑話。
阮廷一把按住想要上前開口的阮月樓,沉聲道“不知本相何處得罪了鳴音閣主人”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這雪崖公子是鳴音閣的人,鳴音閣在今天派人弄這么一出,顯然是跟阮家有仇怨啊。
只是這法子,未免太損了一些。
另外,這鳴音閣后臺到底有多硬在上雍皇城里這樣得罪當朝丞相,還想好好活著么
虞殯這古曲很短,最后一個音在雪崖公子指尖逝去,只見雪崖公子按琴低眉,輕聲笑道“丞相大人多慮了,鳴音閣與丞相大人無冤無仇。”
阮廷冷笑一聲道“這么說,是雪崖公子與本相有仇了”橫豎都是丟臉,阮廷也不想再維持自己溫文爾雅的模樣了。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若是就這么算了,只怕日后人人都想往阮家頭上踩上一腳。
雪崖公子站起身來,掃了一眼大堂中一眾賓客,道“此曲,本也不是為阮相而奏。在下不過是想借個地方,為家母奏一曲挽歌罷了。”
一邊早就氣得圓臉漲紅的阮福怒道“你給你娘送葬,要到阮家的地方本公子看你分明是來尋人晦氣的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有了自家小公子的命令,阮家的下人不敢再耽擱,立刻沖進了大堂中。
跟在雪崖公子身后的兩個侍衛卻上前一步,將人擋了回去。
賓客之中也不乏武將或習武之人,有人想看阮家笑話自然也有人想跟阮家攀交情。立刻有人起身摩拳擦掌想要上前幫著將雪崖公子拿下,“竟敢在丞相府撒野,還不束手就擒”
不管怎么說,在別人的壽宴上奏送葬曲都未免太過分了。哪怕這位雪崖公子風華絕代,姿容綽約,也沒有人為他說情。
雪崖公子見自己儼然已經成了眾矢之的,也不驚不懼,他輕笑了一聲,抬眼看向阮廷道“父親,您當真不認識我了么阿朔回來了。”
“”大廳里再次陷入了寂靜,有人懷疑自己今晚是否多喝了幾杯,耳朵出了問題。
阿朔阿朔是誰
嗖
風聲破空而來,阮福有些手忙腳亂地接住了朝自己砸來的東西。
“這是什么玩意兒”
那是一塊玉佩,并不算什么名貴的玉,雕工還算精細卻也算不得十分出眾。
玉佩看著已經有些年頭了,倒是十分溫潤鮮活,顯然有人時常拿在手里把玩或長期佩戴。
只是身為丞相府最得寵的小公子,阮福是看不上這玉佩的。
離阮福近的人湊過去,看到那玉佩上刻著一個阮字。
大廳里再次陷入了難以排解的尷尬和死寂。
阮廷的五十壽宴上,有人拿著一塊疑是阮家的玉佩來認親。
而這個想要認親的兒子,還在他“爹”的壽宴上給自己親娘奏了一曲送葬挽歌。
“話說阮相當年夭折的那位公子,是不是就叫阿朔”有人不由想起了一些舊事。
早年阮廷還時常會提起自己亡故的妻兒,只是這些年阮家幾位小公子年紀漸長,才漸漸不再提了。但能坐在這大堂里的,除了各家公子姑娘,豈不大都是阮廷的同僚甚至親友
自然會有人記得。
只是看看阮家人的臉色,眾人還是不約而同地將話咽了回去只在心里琢磨。
那位大公子不是跟夫人一起遭遇劫匪死了么又怎么會在二十年后拿著玉佩來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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