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舟“”
按著打。
這三個字他都認識,但放在一起,他就遲疑了。
他昨日有多慶幸自己沒有還手,今天他就有多震驚小鮫的腦回路,不過話說回來,小鮫確實不知道他學武多年,會這樣想,倒也正常。
“阿阮有沒有想過,也許我精通武藝呢”
傅遠舟開口,聲音溫潤如玉,又帶著盈盈笑意。
阮諾“”
嚯你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誰不知道你天天練劍,但學的都是些花把勢呢你要真的厲害,昨晚能被傅遠清打成那樣要不是魚魚出手的及時,傅遠清的刀就插你胸口上了
你咋不長點心呢
阮諾都忍不住替他著急。
“哥哥,你有沒有想過你學的那些劍術不對路子,只是花把勢呢”
傅遠舟“”
兩人對視著,沉默著。
良久,阮諾才舔了舔嘴唇,掩飾性地輕咳兩聲“咳咳,哥哥,你開心就好。”
傅遠舟“”
兩人說話的功夫兒,就行到了馬車的另一側,也不知道轎內說了什么,沒一會兒,太子傅遠辰就從轎中走了下來。
他的臉色不算好看,但眉眼間的情緒卻隱藏的極好。
剛一下轎,他就看到了傅遠舟,隨即輕挑了一下眉梢,想來剛剛明珠的叫喊聲,將這兩人引來的。
既然對上了視線,傅遠辰就不好不打招呼,微微頷首,就走上前來。
“皇兄。”
阮諾也欠了欠身。
“昨夜諸事纏身,不得空閑,也不曾看望于你,”太子揉了揉眉心,臉上帶著些許疲色“也不知遠舟的傷勢如何了”
當今的局勢是太子與七皇子分庭抗禮、廢太子王者回歸,只有傅遠舟一人看不出野心,永遠都在權勢斗爭之外,所以無論是太子還是七皇子,對待傅遠舟都會留些好臉色。
特別是最喜兄友弟恭戲碼的太子,更是對傅遠舟熱情異常。
至于他心里怎么想,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勞煩皇兄掛念,”傅遠舟笑道“早已大好。”
太子聞言一笑,拍了拍傅遠舟的肩膀,道“你啊。”
余下的話,他卻閉口不言。
傅遠舟為救慶宣帝受了傷,這傷不單被慶宣帝看在眼里,便是太子和七皇子他們也會多加上心,畢竟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向來無心權勢的瑞王,究竟有沒有野心,又想從慶宣帝的手里拿到什么好處
假使他野心勃勃,定會好好利用這刀傷,裝病幾月,謀取好處。
但顯然,傅遠舟并沒有這么做。
他受傷第二日就下了轎,從外表看,也看不出他傷的如何,只是臉色較平時白了一些,他這是在告訴別人,他的傷并不嚴重,也并無圖謀。
但他的傷會像他所說的那樣已經大好嗎
當然不會。
當時他流了多少血,他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即使如此,他還要裝作無事,也是在側面告訴所有人,我無心權勢、對那個位置沒有野心。
如此一來,太子又豈會疑心于他
那句“你啊”,像是無奈,實則感嘆,至于感嘆什么,除了太子本人,誰又知道
只是在明面上,太子對傅遠舟更為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