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與他們一同前去。”站在趙義泓身旁的張懷瑾輕聲說道。
自從收張懷瑾為徒之后,趙義泓就一直讓張懷瑾修習術法,如今兩年有余,境界雖談不上如何高,所修術法雖談不上如何高深,但比之尋常提燈人,已是綽綽有余。
“如此也好”趙義泓思索道,“讓陣法師構筑陣法,所有尸體放置洛陽北部掩埋,以天雷陣法焚之,在各地構筑傳送陣法,方便支援。”趙義泓對千夫長說道。衙門中的提燈人魚貫而出,正趕往洛陽城各地。看著張懷瑾離去的背影,趙義泓心中萬千擔心,但也不得不為之。一是要讓張懷瑾能夠獨當一面,也是最重要的,二是如今滿城提燈人都在為此事奮力而為,作為太史中承,更要以身作則,作為自己的徒弟,更要與洛陽提燈人同行。
“刺史大人”趙義泓作揖道。
“趙中承,今日怎么有閑情雅致到我這?”洛陽刺史張安擺擺手,示意趙義泓坐下。
“今日,洛陽城發生的事,想必刺史大人已經聽說了。”趙義泓詢問道。
“這是你門提燈人的事,與我說作甚。”張安不耐煩道。
“提燈人人手不足,懇請刺史調兵相助。”
“趙義泓!你瘋了嗎,調兵!沒有陛下的旨意,洛陽兵馬誰能調動。”張安厲聲道。
“事急從權,如遇緊急之事,便可自行調動兵馬。”
“休要多言,今日別說是你,就是他李淳罡親自來了,也別想調動洛陽一兵一馬!”張安已是下了逐客令。
“張安!你可想過,今日要是洛陽危難,你這洛陽刺史還做得下去嗎?我必上報陛下,治你瀆職之罪。”趙義泓轉身離開。
太史局歷來和百官不和,其主要原因還是有異于常人之力,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群能人異士頗受排擠。
洛陽城北部已經挖起數個深坑,不時有天雷閃爍,劈向深坑,以防尸體再次被藤曼纏繞。傳送陣中,提燈人不斷從洛陽城各處運送尸體,集中處理。
雙手雷印的張懷瑾不斷轟擊源源不斷被藤曼附身的人,洛陽城中被附身的人越來越多,源源不斷的沖向張懷瑾,瞬間無數符箓環繞周身,化為火蛇沖向源源不斷的敵人。
大霧漸漸升起,慢慢覆蓋整個洛陽城,霧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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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有火光閃爍,藤曼似乎越來越多,倒地的尸體迅速華為干尸,藤曼從心口處生根,扎入地下,慢慢生出了一個妖艷的花朵。花朵結出果實,迅速炸開,紅色花粉飄香空中。熟睡中的人吸入花粉,起初,稍感異常,而后,身體布滿一條條紅色的線,心口處被一朵盛開的花迅速撐開。
今夜的月光奇亮無比,月光之下,一顆大樹不斷生長,似有參天之意。大樹上不斷結出花朵,與剛剛不同的是,樹上的花朵頗似人臉,似乎是被藤曼纏繞之人的臉,樹上的花朵不斷增加,樹木也越長越高。
“快閉氣!”張懷瑾大喊道,迅速使用閉氣訣封閉口鼻。
不小心吸入花粉的提燈人,不斷咳嗽,掐緊脖子,花粉令他們難受無比。周圍的提燈人不斷倒地,花越開越多。即使尸體身上的藤曼被焚燒干凈,他們依舊會開出那朵花。
洛陽北城的尸體,因為及時用天雷摧毀,沒有開出花來。從傳送陣法中走出的提燈人,有不少數已經被藤曼纏繞,維持大陣的陣法師已有不少數被感染,整個大陣轟然崩潰。
洛陽城外的大樹越來越高,察覺到的趙義泓,立即趕往城外。周圍被藤曼纏繞的人忽然都停下了腳步,片刻后,齊齊向城外走去。
不斷施展雷法的張懷瑾此刻已經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一頂花轎伴隨著陣陣歌聲停在了張懷瑾面前,一位女子自花轎中走出。
“小公子,姐姐漂亮嗎?”
面前的女子,嫵媚無比,舞象之年的張懷瑾滿臉通紅,不知從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