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上。
“不耽擱你們了,咱們下次再聚,唉,你們這些神仙日子還長,不知道哪天我就再也見不上你了。”王大壯黯然道。
離別之際,莫名傷感,兩人相識多年,趙義泓雖然是一副老相,卻多年未變,神采依舊。王大壯漸漸衰老,從當年的青壯小子變成了如今滿臉皺紋,滿頭黑發也漸漸變為白發。
世間修行之人,雖然被尋常人視作高高在上的神仙,卻不知,他們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老去,又一個個死去,世人羨慕高高在上的修行之人,動輒千年萬年的壽命,可不知,在這漫長的歲月,他們又會見證多少生離死別。
“我死之前,咱哥倆一定要好好喝頓酒,好好嘮嘮我這一輩子,說說那人死之后的冥府。”
“別說晦氣話,我找人給你算過了,你這輩子長命百歲,就算你去了冥府,我也親自護著你。”趙義泓說道。
“行了,我這還沒死呢,快走吧,免得我這大老爺們流眼淚。”王大壯催促道。
“走了!”趙義泓揮舞馬鞭,駿馬嘶鳴,馬車疾馳而走。
離去的馬車,送別的人,不知道還能再見趙義泓幾面?王大壯戀戀不舍的轉過身,秋風蕭瑟,黃色的樹葉鳳舞,落在王大壯身上,凄涼滿地。
王大壯伸手拂去眼淚,可那眼淚不爭氣的一直掉。
同村的人看見王大壯,就想過來打招呼,可看見王大壯這副模樣,一時覺得好笑,“呦,大壯,怎么了這是?哭哭啼啼的,跟小媳婦一樣。”
“去你的,老子這是被風吹的。”王大壯罵道。
馬車奔馳在小路上,張懷瑾已無大礙,只是靈臺被毀后,修為境界喪失所帶來的后遺癥,回到長安后,稍加調養,身體便會逐漸恢復,讓趙義泓難過的是,張懷瑾此后與尋常人無異,壽命在靈臺被毀去后,也所剩不到幾年,難不成真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小路遠處的樹林中,有兩人在駐足等待,何誠雙手復于身后,目光緊緊盯著前方,陳瑤的傷勢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此刻,正拿著狗巴草逗貓玩,黑貓跳來跳去,追著陳瑤手中胡亂揮舞的狗尾巴草,黑貓遲遲碰不到陳瑤手中的狗尾巴草,對陳瑤呲牙咧嘴。
陳瑤委屈道:“師父,小黑兇我。”
黑貓對“小黑”這個名字極為不滿,呲牙咧嘴的黑貓突然跳起,撲向陳瑤,陳瑤躲閃不及,踉蹌跌倒,黑貓不停的用臉蹭陳瑤,陳瑤被癢的直笑。
何誠低聲道:“別鬧了,他們來了。”
黑貓立刻變得警覺,雙眼盯著前方即將經過樹林的馬車,陳瑤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打開腰間的木罐,一只蝴蝶飛出罐子,落在陳瑤的手上,蝴蝶全身呈紫色,尾部長著一根刺,翅膀上的圖案像極了人臉,有經驗的蠱師很快就能辨別出,這是月安氏獨有的蠱蟲——白發蠱。
尋常人被普通白發蠱蟲尾部的刺刺中,面容立即變得衰老,滿頭黑發頃刻間變為白發,也由此得名為白發蠱,蠱蟲在蠱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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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加以煉制,培養,便可以對修士造成致命傷害,全身氣血凝滯,隨著每次呼吸,毒素漸漸布滿全身脈絡,,修士靈力越強,毒素相應越強,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