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越云,六道身影在空中急速飛馳而過,猶如絢爛的六道彩色霞光,劃破長空,美麗至極。
只是這一路飛來,原本對御器就陌生的水文,此時顯得極為吃力,腳下的闊劍似乎少了在比試時的心靈感應,沒有了得心應手的感覺。
前面的馬凌峰幾人時不時的投來疑惑的目光,心中暗道,當初那個在場上大放異彩的威猛弟子,此時怎么是這般模樣。
并且很有默契的都放慢了速度,這才沒有與水文的距離拉遠。
水文也察覺出了異樣,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心中很是過意不去,便全力催動闊劍,保持一定的速度追趕眾人。
而在他前面的便是這一次比試中最為出色的選手,玄竹馬。
不過他卻是無精打采的坐在一個黑色的圓盤上,那圓盤有些像炒菜的鍋,不過卻是平的,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此時他雙手托著下巴,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跟在眾人的身后,也不知心中想著什么。
就在水文急速催動闊劍,全力前進時,居然緩緩地追上了他。
水文見狀疑惑的問道:“我說你怎么了?自從出來便一幅這樣的表情,是在擔心什么嗎?”
“哎......”玄竹馬嘆了一口氣,無力的說道:“我這是被逼的啊。”
“光天化日的,誰會逼你。”水文不解。
說完抬頭看向前方,覺得前面的人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時,才繼續說道:“我本不想奪什么名次,奈何我......師傅強行逼迫我參加,而我本想棄權,可卻沒有正當的理由,在加上我師傅給了我一個條件,如果進到前十就把膳堂給我打理,所以這才打了幾場。”
玄竹馬越說表情越是氣憤,惡狠狠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山門的方向。
“可誰知這前十名弟子要下山歷練啊,我要早知道,定不會參加這么無聊的比試。”
水文在一旁卻是苦笑不得,這家伙獲得了第二名,居然是被逼的。
要知道,雖然金烏墨陽和自己兩敗俱傷,可剩下來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每一個人都道法深厚,都有一些自己的看家本領。
這胖子能在這么多人里面脫穎而出,也算是有本事。
不過這家伙太愛吃,醉心于做飯,一直想把膳堂的管理權要過來。
可這一次卻是被自家的師傅曠了一回,不僅沒有把膳堂給他,反倒是讓他下山歷練。
這讓玄竹馬生出了一股子一走了之的沖動。
而水文也沒有什么話語好安慰他,因為他是真的不理解玄竹馬此時的心境,明明贏得了身前身后名,可卻愁眉苦臉,極不情愿。
隨即水文搖了搖頭,苦笑道:“既然事已至此,也沒必要想太多,只要把師門的任務做完,做好,這樣便能早點回去了。”
“也只好如此了,不過還好。”說著,玄竹馬露出了微笑,看著趴在水文闊劍上的鐵鍋。
“有上古兇獸的后代,也有美女相伴,倒是不會無聊。”
剛說完,玄竹馬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抬頭看去。
只見不知何時,林燕兒也減慢了速度,來到了水文的身邊。
不過此時正冷眼的看著玄竹馬。
“他說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水文立馬開口說道。
便又提升了些許速度,離開了這里,可心中卻是好笑,明明是玄竹馬打贏了林燕兒,可玄竹馬一見林燕兒就唯唯諾諾,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哼,我早晚打破你的防御。”林燕兒丟下一句話,便把腳下的“寒冰”神劍催動了幾分,飛快的向前沖去。
玄竹馬一臉的無奈。
水文卻是搖了搖頭,感嘆道:“你說你惹誰不好,非要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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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六人時快時慢,卻是直到太陽下山了才到達合陽城。
而眾人為了不引起恐慌,便在一處偏僻的地方落了下來,準備徒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