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陸別離最明顯的個人標志就是‘強光’了吧?他以光翼轟散雷云,這是全城人都看在眼里的。所以咱們不如就著這胸前的兩處刀傷做一下拓展,將其偽裝成被光翼之矛捅穿的樣子。”
“我覺得可行,不過光翼的構成你覺得用什么比較好?”
“陸別離的絕活我記得有什么【別離掌】之類,好像是以【崩離】為核心概念……”
“別提那么高難度的要求啊,我怎么可能偽造出【崩離】的效果,換成【粉碎】還勉強可行。”
“那就粉碎吧,不過傷勢不要只停留在肉身,最好能擴散到四周的游離魔能之中。”
“哈,這個我倒是擅長,畢竟我在【散逸】領域上發表的文章,當初還得到過老師的稱贊呢。”
“嗯,我當時可羨慕死了,他可是很少稱贊人的。”
“是啊,其實他只是嘴上不說,我們有什么進步,他比任何人都高興……”
“對不起,老師……”
說話間,兩位學生的語氣中終于染上了深沉的哀傷,就連趴在尸體胸前,偽造傷口的學生也不由停下了動作,伸手抹了抹眼睛。
而就在此時,清月終于又有動作,她控制著寧先澤的傀儡,微微顫抖著開口。
“既然還懂得難過,懂得道歉,又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來?”
一言既出,兩位學生如遭雷擊,凝固在原地。
而寧先澤的傀儡則宛如幽魂一般,不受重力束縛地騰空而起,懸浮在房間半空,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自己的愛徒。
“想不到……我拿來戒備雪山人的魂體之術,卻是因為自己的學生而派上了用場。”
下一刻,他抬起右手。
而兩名學徒則同時感到喉嚨被人鎖緊,再也無法呼吸。
他們想要掙扎,但全身的魔能流動都被喉嚨上的無形之鎖禁錮住,竟是半道神通也釋放不出。
于是他們勉強對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赴死的決意。
纏繞在魔器上的毒囊,隨著這份決意,微微顫抖,眼看就要炸開,從中釋放出足以瞬間令人**化骨的劇毒。
但隨著“寧先澤”的右手握緊,兩人體內的一切運動都瞬息頓止,甚至心臟也不再跳動。
“寧先澤”又翻轉手腕,于是兩只細小的毒囊就被無形的力量從寄宿的魔器上剝離開來。
與此同時,兩名學生的胸前也綻放出一條通道。
從魔道士的外袍、內襯,再到皮膚肌肉,骨骼內臟,在無形的力量擠壓之下,一切都被分離開來。
兩只毒囊從通道中徜徉而出,之后敞開的通道復又閉合,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份精妙入微的神通,讓兩個學生同時染上了絕望。
魔道大師終歸是魔道大師,一旦偷襲不能得手,區區銀穗在他面前竟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真的是太低估這位有些古板、頑固的老頭子了!想不到他認真起來居然這么厲害!
“那么,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