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真的不是白蘭地假扮的。”
她還記得,那位代號蘇格蘭的男人在用力拉扯她的臉后,旁邊那個叫波本的還在提醒——
“白蘭地有特制膠水可以把面具完全粘在臉上,只是拉面具是沒用的!”
總之——
“抱歉,我以為這是白蘭地的又一個玩笑。”蘇格蘭很有禮貌地對臉頰紅腫的世良真純鞠躬道歉,“我沒想到他真的會讓一個小女孩來負責這方面的事情。”
“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他的畜生程度。”波本毫不留情地說著白蘭地的壞話。
“額......”
兩人的態度著實讓世良真純有些驚訝。
在來之前,赤井秀一給她科普過,組織里面能夠拿到代號的人,除了個別特殊人員,無一不是雙手沾血的狂徒,與他們相處必須小心謹慎——實在應付不了,就把白蘭地抬出來,他們不敢違逆白蘭地的命令。
這哪是不敢違逆白蘭地啊,這就差指著白蘭地臉破口大罵了啊。
“世良真純是嗎?”諸伏景光一邊對照著赤井秀一寫好的要求,翻找著對應的情報,一邊問道。
“你認識我?”
“你被關在實驗室的時候,我見過你幾次,我沒想到白蘭地會把你放出來,還讓你來做這些事情。”
那會兒他用的還是另一張臉。
“白蘭地給你開了什么條件?”作為過來人,他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懵懂的后輩,別讓這么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被拐進溝里——他能做的也僅止于此了。
面對這樣的問題,世良真純猶豫了一會兒,選擇坦誠相告。
“他會放了我的家人,還有保證不虐待他們。”
雖然蘇格蘭和波本都是有著代號的干部,但她意外地感覺這兩人都不太像壞人。
“啊,他的承諾,大體是可以相信的,但是你必須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要被他引領著做出突破底線的事情。”諸伏景光說道。
事實上,他很清楚白蘭地是怎么讓他一步步突破底線的,但清楚不意味著就能反抗。
他會變成現在這副從來沒想過的模樣,回首過去,他只能得出一切都是出于自愿的結論。
雖然不知道這位蘇格蘭為什么會這么說,但世良真純還是將這個告誡記在了心里。
在等待之余,世良真純看向這里的另外一人,那個代號波本的人。
她感覺有些奇怪,在確認完她的身份之后,那人一直在若有若無地躲避著她的視線——
“咳咳。”
留意到世良真純在觀察自己,安室透輕咳兩聲,裝作不在意的模樣處理著手上的事情,事已至此,他在倫敦假扮赤井務武,欺騙對方哥哥叫自己父親的事情,顯然是不能暴露了。
要是現在出現在這里的是赤井秀一,那他肯定能坦然讓對方再叫他一聲爸爸,但世良真純......
他還沒有厚顏無恥到白蘭地那個程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