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事先準備好的撤離路線,安室透離開了現場。
走在建筑邊無人的胡同之中,他停下腳步,一拳打在圍墻上面,手上傳來的疼痛感讓他恢復清醒。
“真是的,赤井秀一這家伙。”
他收回手,正準備離開。
這時候。
“波本。”赤井秀一現身,攔住了他的去路。
安室透看著對方臉上那張屬于自己的容貌,想著該如何開口才能取得上風,認識的人中,最牙尖嘴利的人是?
白蘭地。
這種時候,白蘭地會怎么做?
他沉思片刻。
“幾天不見,你倒是變帥了很多啊。”白蘭地大概會這么說吧。
波本是這個性格嗎?
赤井秀一皺眉,感到些許的疑惑,對面那家伙,真的是波本嗎?仔細想想,當時假扮成他的其實是白蘭地吧。
“廢話少說吧。”他決定不思考那么多,就算現在對面那張臉下的是白蘭地,他也要把他當波本打。
這么一來,是白蘭地就更好了,他可以裝作不知情,把對方痛扁一頓。
遠處,淺倉真踩在窗臺邊緣,手持望遠鏡觀察著這里的情況,在望遠鏡之中,兩人的氛圍可謂是劍拔弩張,大有一種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的趨勢。
“哦,打起來了。”
本來這種場合,淺倉真想把相關人士拉過來一同觀賞,但他們各個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無奈只能他一個人來觀看這場好戲了。
“我們本來沒有仇怨,你只要告訴我,在倫敦你為什么會假扮成我的父親。”赤井秀一側身躲過安室透的突襲,提問道。
“你說沒有仇怨就沒有仇怨嗎?”一擊不成,安室透見赤井秀一似乎暫時沒有和他交手的意思,也停下了動作。
打架這種事情,得雙方都有那個意圖才有意思,不然只會演變成單方面的獨角戲。
“你如果能和倫敦那里一樣,叫我一聲父親,我倒可以告訴你答案。”安室透退開一段距離,挑釁道。
這種幼稚的挑釁,赤井秀一當然不會上當。
“你既然會來這里,那就說明你很在乎我用你的身份行動,只要你告訴我答案,我就放棄這一做法。”赤井秀一提出了交易。
這是一次試探,只要波本同意,就說明他仍舊在乎曾經島國公安的身份,這樣一來,未來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
“我只要把你干掉,不也能做到同樣的事情嗎?”安室透回答。
他沒有上套。
“如果是因為綠川光那一件事情,我很抱歉。”諸伏景光化名綠川光的時期并沒有易容,在安室透的模樣被通緝令暴露之后,有心者順藤摸瓜就能找出諸伏景光的身份。
赤井秀一明白,他那一次,確實有逼死諸伏景光的嫌疑。
“不止這一件事情。”見對方有懺悔的意思,安室透并不打算阻止,總不能赤井秀一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吧。
“還有什么?”赤井秀一問道,他不覺得自己還能因為其他的事情得罪這個男人,他們之間的交集并不多。
“居然忘記了嗎,果然是個人渣呢。”安室透感嘆一句,“那就讓我提醒你一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