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這小子是我們的人,只有我們才能欺負他!”約翰尼態度強硬,哪怕對方身材明顯比約翰尼更強壯,約翰尼也沒有退讓。
“你們海軍沒有軍歌嗎?為什么要唱皇家海軍的軍歌?”陸戰隊員上綱上線,其實真沒必要,就是個玩笑。
“我樂意,你特么管得著嗎?”約翰尼不解釋,老子想干什么干什么,跟你什么關系。
這時候老兵們都已經圍過來,白色制服的是海軍,迷彩制服的是陸戰隊,圍觀的還有鐵灰色制服的國防軍,以及藍色制服的空軍——
海軍俱樂部打架也很常見的,陸戰隊員剛想開口說句什么,人群中不知道誰丟出來一個啤酒杯。
啤酒杯破碎的聲音就像沖鋒號,一瞬間場面混亂的無以復加,兩群人激烈碰撞到一起,各種版本的國罵層出不窮,這時候肯定顧不上通用語言,怎么順口就怎么罵。
對于這種事,俱樂部也是習以為常,旁邊就是憲兵部嘛,沖突爆發不到三分鐘,戴著白色鋼盔吹著警哨的憲兵沖進來,俱樂部已經一片狼藉。
不得不說,陸戰隊的素質確實不錯,約翰尼他們人雖然多,可是明顯更狼狽。
不過約翰尼他們也不錯,把辛格推到的家伙被重點攻擊,頭破血流不說,鼻青臉腫跟豬頭一樣,胸前一個碩大的腳印非常顯眼。
然后兩群人就被帶走,辛格也不例外。
話說當看到穿著粉紅色制服的辛格的時候,憲兵們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玩的可真開心。
都是自己人嘛,手銬什么的都沒必要,憲兵們別出心裁,讓約翰尼們和陸戰隊員手拉著手,而且還一個間隔一個去憲兵部,場面看上去可真友好。
不過辛格很明顯的看到,手拉著手的海軍和陸戰隊員都在暗暗較勁,腦門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骨節被握得發白,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卻強忍著一聲不吭。
這時候肯定再疼也不能叫出聲。
“我們會被關禁閉嗎?”醒酒室里,辛格惴惴不安。
憲兵們處理這種事也很熟練,該看病的看病,該醒酒的醒酒,俱樂部那邊正在統計損失,別管是誰先動手,也別管責任在誰,賠償所有人共同承擔。
“沒關系,回去只要不說就行。”約翰尼不在乎,想必隔壁陸戰隊員也不會主動把這件事捅出來。
“咱們這樣,就算不說,別人也能看出來啊——”辛格發愁,一群人出門的時候好好地,鼻青臉腫回去,而且還夜不歸宿,性質很惡劣的好吧。
“這個簡單,就說喝大了自己摔的,我摔得尤其嚴重——”約翰尼理直氣壯,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我們那是摔跤找樂子。
“對不起軍士長——”辛格這會兒已經忘記了約翰尼捉弄他時有多惡劣,心里只有約翰尼站在辛格面前時厚重如山的背影。
“不用道歉辛格,這不怪你,而且你也不用擔心,你的那份賠償,我們會平均分擔。”槍炮中士羅賓遜心地善良,大多數廓爾喀人家庭條件都不太好。
對于廓爾喀人,南部非洲聯邦政府的入籍標準雖然比較寬松,但是很多只有華人或者白人才有的福利就別想了。
白人新移民或者華人新移民來到南部非洲,通常都會直接給農場,就算是購買,價格也會很便宜,幾乎就跟白送差不多。
廓爾喀人想購買農場,各種硬性條件必須達標之外,還得找到愿意提供擔保的擔保人,銀行才會批貸款。
僅此一項,絕大多數廓爾喀人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