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北檸地一番話直接就把溫青愉給架在那里了。
她直接說自己的事情吧就顯得剛才客氣的話假了。
她不說吧又不能真的給她跪下吧
她委屈中夾雜著求救的目光投向孫兵,孫兵擋在溫青愉面前,說道“常檸你夠了,你憑什么要求愉兒給你下跪”
時北檸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是她求我的,你是耳朵聾了嗎”
廣平侯夫人聽到這話瞪了時北檸一眼,“這就是你跟我兒子說話的態度嗎”
廣平侯夫人當初有多滿意這門婚事,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尚書停滯不前到現在的沒落,她現在就有多討厭這個兒媳婦。
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她無數次的后悔去求圣旨賜婚,腸子都悔青了。
時北檸淡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對什么人說什么話。這不是夫子教我們的嗎”
廣平侯夫人一噎。
說道“愉兒是我娘家的侄女,她跟兵兒自小青梅竹馬,今日大婚之喜,我就做主了,讓愉兒做平妻,一起大婚。”
她本來是打算讓溫青愉先做貴妾的,既然這個常檸如此伶牙俐齒,那她一定要給她些教訓才好。
溫青愉和孫兵聽完臉色都露出了喜悅。
孫兵笑著說“我與愉兒是真心相愛的,你沒有意見吧”
時北檸微笑,“我倒是沒有意見,就是侯府不怕皇上怪罪就好。”
“誰都知道當年侯夫人跟先皇請旨賜婚,現在卻在大婚之上公開要抬一個平妻,你們這是不把先皇放在眼里啊”
“不把先皇放在眼里,相信當今的圣上也不在你們的眼里了公開蔑視皇上,好大的膽子啊”
“你,你胡說”廣平侯夫人大驚失色的說。
這個說法要是傳出去,那廣平侯府豈不是完了
這一刀插的深可見血,“我們才沒有蔑視皇上”
時北檸淺笑,“都在圣旨大婚的這天抬平妻了,還有什么是你們不敢的”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想再摘去就難了。
“混賬東西”
廣平候忽然一巴掌甩在廣平候夫人的臉上,“我看你最近是病糊涂了,跑到這里來胡說八道,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場合”
他說完讓兩個家丁把廣平候夫人押了下去,“大家別誤會,我廣平候府今日絕沒有什么平妻,都是誤會誤會”
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明顯緊張的不行。
溫青愉自然是不服,但被孫兵瞪了一眼不得不老實了。
孫兵也明白過來,茲事體大,根本就不是給不給常檸一個下馬威的事情。
而是關于有沒有把皇上放在眼里的問題。
“呼”
時北檸抬起蔥白般的手打了個哈欠,“既然是誤會,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故意借著這件事裝作氣呼呼的走了。
其實是不想跟孫兵完成拜堂儀式。
因為是圣旨賜婚,她目前沒有資本抗旨,所以只能暫時住在這廣平候府了。
月明星稀。
孫兵喝的大醉踉踉蹌蹌,一身酒氣地走進了院子里。
他看了眼還亮著紅蠟燭的房子,然后走了過去,推門。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