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秋也不多言,就說這么一句,不提溫瑾瑜宋妍蘿半句,哪怕她心里歐得要死。
溫浦倒是給陸平秋面子,接過了茶喝了兩口,“我記得前幾日好像府上收到過王鵬家的帖子,你也別總悶在府里,帶著府里的姑娘們出去參加參加,另外,不管如何,宋妍蘿也是府中長媳,你作為婆母該帶著見見世面。”
換一個場合,溫浦跟自己說這些話,陸平秋怕是要有些不忿,然就在溫浦才怒斥過溫瑾瑜和宋妍蘿,還當著她的面讓溫樵去散布流言,她就知道所謂的見世面可不是真的見世面。
“妾身自當盡職,只是宋妍蘿在宋家,我怕這帖子送過去她不應。”
一聽這話,溫浦冷哼了一聲,“你自去送。”
“是,國公爺。”
“我現在要臥榻安眠,你安排一下。”
溫浦沒細說,但陸平秋剛剛聽了一個全程,自然是知道該怎么做,當即應聲,“是。”
溫浦不再言語,轉身朝著屋內的床榻走去,陸平秋則調整了一下面色,下一刻一副擔憂焦急的模樣匆匆走出了屋子。
在溫樵向溫浦匯報的時候,溫紹輝派去的人也帶回了消息。溫樵與宋妍蘿、溫瑾瑜乃至宋修竹對峙的時候,他就站在院子里的禮品旁。
屋子里對峙的幾人并沒有任何要掩飾的意思,因此他聽了一個一清二楚。
自然回來后,事無巨細的都稟報給了溫紹輝。
稟報的人已經走了許久,溫紹輝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宋修竹有多護短,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從前宋修竹護著的那個是自己,溫紹輝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好,然而現在那個人換成了溫瑾瑜,溫紹輝整個人都很不好。
他一直顧著溫瑾瑜,竟是將宋修竹這個大阻攔給忘了。
阿蘿這番作為是為了讓定國公府難堪,他能理解,那溫瑾瑜呢一個依靠定國公府的人,難不成以為自己傍上了宋家就無憂了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哦,是他忘了,一個終將會叛出定國公府的人,對定國公府又能有幾分眷顧。
而這樣的人,他又何須再留有幾分手。
“飛羽。”沉默了半晌后,溫紹輝喚了一聲飛羽。
“屬下在。”飛羽立刻上前。
“讓人盯著宋家二夫人的兄長苗偉,若是他對溫瑾瑜動手,調動一切助苗偉達成目的。”
一個叛出定國公府還青云直上的人,哪里是一個幾十年還坐在正五品上的苗偉能斗得過的,不過那終究是幾年后的溫瑾瑜,現在的溫瑾瑜可沒那么厲害,如若不然,為何前世這時不曾叛出定國公府,而是在三年后。
且叛出后也不是立刻青云而上,而是用了好幾年,足可見現在的他除了定國公府再無依靠。
“是。”作為屬下,自然只有領命行事。
眼瞧著飛羽離開了,溫紹輝又坐在那陷入了沉思,他不能一直待在府里,他得尋個合適的時機去上職,不然阿蘿一旦不在府里,他連見一面都困難。
他的妻,無論如何也不會拱手讓人,更何況還是一個終將會叛出定國公府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