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兄長,黎明時分冀州道失火,燒了一些文獻,其中包括三日前苗大人特地讓人從倉庫拿來的這幾年冀州道的一些私鹽文獻。苗大人覺得是我故意不交差想耍賴而縱火,還言我昨晚未置好燭火,以我有動機為由,讓刑部帶我去問話。我自清白,便走這一趟。不過我也覺得苗大人突然拿出幾年的文獻讓我查看也有問題,便諫言苗大人一起,苗大人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歪。”
溫瑾瑜幾句話便將事情給清晰交代了。
而從溫瑾瑜說到苗大人這個字眼的時候,宋修竹就看向了苗偉,從被看的那一刻起,苗偉就覺得背后發涼,那涼意順著尾椎骨直襲后腦勺,隨著時間的延長,這涼意越發重。
直至此刻,溫瑾瑜的話落,宋修竹看著他說了一句,“苗大人,你好樣的。”
聽到的這一刻,苗偉好似被什么遏制住了喉嚨,整個人瞬間窒息得厲害。
說了這么一句,宋修竹偏開眸光看向了溫瑾瑜,“既然身清就好好配合,畢竟腦子只要沒問題,都不至于以為昨晚的燭火能在黎明點燃,如此豈不是都察院里值夜的人都瞎了”
不得不說不愧是親兄妹,這罵人也罵得一模一樣,然比起宋妍蘿的那一句當熱鬧看,宋修竹的這一句誰也不敢有半點當熱鬧,那是連呼吸都不敢重,深怕自己被宋修竹盯上。
“是,兄長。”溫瑾瑜恭敬應聲。
這一幕堪比溫紹輝看到宋妍蘿護著溫瑾瑜,以前宋修竹護著的人從來都是他,而現在
宋修竹點了下頭,后將眸光轉向了王牧,“麻煩王主事了,家妹不懂事打擾你辦公務了,還請見諒。”
這一句當真是讓王牧受寵若驚,不僅如此,還帶了點嚇,這話他哪里敢應,“宋將軍言重,宋溫夫人只是擔憂自己的夫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宋修竹點了下頭,“不打擾王主事辦事。”話落便對宋妍蘿道,“妍妍,推阿兄去都督府。”
“是,阿兄。”宋妍蘿也沒說一定要讓刑部的人把溫瑾瑜留下,剛剛她也就是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畢竟她現在一個后宅女子又能撼動什么她只是想讓眾人看到她身后的阿兄而已,讓他們知道她宋妍蘿的夫君不是那么好欺負的,讓他們以后莫要看不過她的時候就去欺負溫瑾瑜。
“定國公世子,本將軍不希望下一次再聽到你失言,否則本將軍不介意去找定國公好好談談。”
就在眾人以為事畢的時候,只聞宋修竹說了這么一句堪稱警告的話,所有人的視線皆順著宋修竹的眸光看向了溫紹輝。
雖說被人搶了妻子,但這京都城里的女子那么多,自己的身份也很高貴,很多女子趨之若鶩的對象,著實沒必要在一個漠北回來的女子身上浪費時間,這還不算,還要被人家實權在握的兄長針對,著實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