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這,冀州道的人早就習慣了,完全不在意,聽到一聲回應就行。
“看,瑜哥,老嚴都這么說了。”福泰和連忙說溫瑾瑜。
“行了行了,我這不是認了,還是快些走吧,莫要慢了酒喝不足又要怪我。”溫瑾瑜一臉的無奈。
“好嘞。”年開暢和福泰和那是歡樂應聲,加快腳步,還不忘看著溫瑾瑜。
嚴苛沒參合進去,卻是始終保持著兩步遠的距離,不遠不近地跟著。
這個點,都察院里的人都正值下職時間,人來人往,自是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
幾人還沒遠走的時候,他們就只是看著,一瞧見幾人走遠了,立刻就憋不住酸意。
“這溫瑾瑜讓工部左侍郎和福學士的愛子對他言聽計從,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能耐。”
“要是個受寵的,我也能理解,可這明明不受定國公待見,怎生還能有這般身份的人追捧,這是奇了怪了。”
“我瞧著這嚴苛才是行大運,一介布衣混進了世家子弟之間,真的是太好命了。”
“就是,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
都察院里面很大,光監察御史這一塊就分了十三道,每一道那除了監察御史都有三到五不等人的置御史,更不提還有其他的官位,里面可謂是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
能編排酸溫瑾瑜的,那都是家里有一定家世的,要么自己家里是,要么近親家里是,自然,這身份定是比不上定國公府,但誰叫溫瑾瑜是個不受寵的,他們自然酸了。
而酸嚴苛的自然就是身份與之差不多的,除了一些個同樣是學子的,還有一些家中官職低的,那都是酸的不行。
然再酸他們除了過過嘴癮也就只能過過嘴癮。
就在幾人說得正歡的時候,一道藏青色身影不躲不避的從他們中間走過,幾人看到的瞬間就速度禁了聲,他們可不敢在這位跟前瞎嗶嗶。
眼瞧著藏青色冷面人走遠了,幾人才敢低聲低估。
“這魯國公世子也是奇怪,靠自己能力在當年科舉中考得前三甲的好成績,愣是不去翰林院謀高職,那是一進去就是從六品編撰,干個幾年,憑借家里的關系進內閣妥妥的,可人家偏不,來了這都察院,從九品置御史做起,做到如今的七品湖州道監察御史,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你都說人家憑家里的關系進內閣妥妥的,你說人家為什么來這里有些大世家子弟喜歡體驗生活,想換個高升的地那是隨時隨地,有什么好奇怪的。”
“話不能這樣說,這官職哪里說換就換,陛下那可是不允許的。”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官位,你以為陛下有時間管那么多嗎”
不知道自己成了話題尖端的任文彥徑自走出了都察院,也沒有任何與誰相交的意思,徑自朝著自家的馬車走去。
剛要上馬車,剛剛好瞧見隔壁通政司準備離開的溫紹輝,倒是沒裝瞧不見,卻也只是出于基本禮貌打了聲招呼,“定國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