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人舒暢,我贊同。”年開暢也跟著鬧了起來。
一時間屋內滿是這兩人或爭論或附和的聲音,給酒樓晚高峰的嘈雜聲又添上了一抹濃重的色彩。
吵了一會兒,年開暢起了身,“不行了不行了,我酒喝多了,我得去如廁。”
說著,就站了起來,步伐還算穩定。
“我也去,我也去。”福泰和立馬勾肩搭背纏了上去。
年開暢也沒推開,同樣勾肩搭背了回去,兩人就那么哥倆好的離開了。
一時間屋內便只剩溫瑾瑜和嚴苛兩人。
嚴苛是個面癱,平日里話少得很,而溫瑾瑜卻是個極度溫和的人,但也就是個極度溫和的人,并不怎么多話,且他的溫和始終帶著一抹疏離,只是看不看得出來,就是個人的眼力了。
“喝一杯。”溫瑾瑜對著嚴苛舉了下酒杯。
嚴苛倒也沒推脫,直接就倒了酒舉杯,后一飲而盡。
“跟你那位官家小姐何時修成正果”
嚴苛的酒剛飲完,就被這么突然砸了一句,瞳孔巨縮,震驚與防備并列。
“放心,沒查你,無意間撞見而已,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不是嗎被我看到總好比被那官家小姐的父親看到不是嗎”
說著,溫瑾瑜又倒了一杯酒,對著嚴苛舉了一下,然后仰首一口飲盡。
嚴苛沒說話,卻是一口氣飲了三杯酒,頗有之前年開暢狂飲的架勢。
剛放下杯子,溫瑾瑜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時間不等人,那位小姐也到了嫁人的年歲,雖然家中疼寵,但也容不得她再三推脫婚事,次數多了,家里免不得要懷疑。對方雖然官階不過正六品,但那手中掌控的卻是實打實的權利,哪怕不是,一個正六品收拾你一個無依無靠的寒門正九品也是足夠了。京都城里最不缺你這樣的學子,每三年就有一批,每三年就有一批,你覺得你要爬多少年才能夠讓對方父親看在眼里,你覺得那位小姐等得了嗎還是說你舍得放棄那位小姐那么努力,你沒想過爭取一下嗎”
溫瑾瑜這番話很巧妙,若是嚴苛在乎那位姑娘,那便是踩住了他的痛腳,若不在乎,那便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堆廢話,就看嚴苛到底在不在乎了。
說完的溫瑾瑜,又倒了一杯酒。
嚴苛就看著溫瑾瑜不說話,溫瑾瑜也沒有任何催促的意思,將一杯酒喝出了品茶的感覺,喝得頗有些慢。
出去放水的兩人已然傳來了他們的說話聲,耳聽著那說話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嚴苛突地開了口。
“要我做什么”
這一句已然是做出了應承。
溫瑾瑜再次倒了一杯酒,“發揮你自己的才華即可,其他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