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宋妍蘿不由得也肅然了神色,“私鹽怎么了”
“今日早朝定國公因為溫紹輝受傷一事彈劾了五城兵馬司,轉眼兵部尚書便因冀州私鹽一事進行了諫言,讓陛下派人去冀州嚴查私鹽一案。九如是冀州道的監察御史,成了此事的首推人選。”
宋修竹從來就沒有什么朝堂之事不能與女子講的想法,特別是這跟他的阿妹息息相關的事。
而僅僅這兩句宋妍蘿便聽出了定國公的偏心,她不信,不信定國公知道彈劾五城兵馬司不會被對方反撲,不會就此連累溫瑾瑜,連她都能想到的事,對方怎么可能不知曉。
“定國公是故意的。”宋妍蘿冷著臉說了這么一句,不管她跟溫瑾瑜的婚姻是什么樣子,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現在溫瑾瑜是她的夫君,定國公這么做就是在欺負她的人。
“你倒也不必急著惱,不管定國公到底是何意,這事不一定就全算是壞事。此事雖說有危險,卻也是一次歷練高升的機會。在朝為官者,沒有誰是不經歷風雨便能爬上去的。不過九如這一去可能一個月也可能兩三個月,很不定期,我比較擔心你,你這邊剛新婚,你看你能不能適應你若是不愿意他去,阿兄會極力阻止。”
宋修竹所在意的至始至終就只有一個宋妍蘿。
沒想到宋修竹會這樣說,宋妍蘿一愣。
說起來前世她生活在后宅居多,知道的事多數是關于溫紹輝的,關于溫瑾瑜的知道的便不多了,私鹽一事她倒是耳聞了幾句,具體也不是很清楚,溫瑾瑜去沒去就更不清楚了。
不過
“阿兄,順其自然便好,不用管我,我都可以,沒道理他跟我成婚就阻了他的路。”
除了不讓定國公府的任何人踩著她阿兄上位,至于其他的,她不打算參合任何人的人生。
“但有一點,阿兄,你不能助他,他如何便如何,阿兄不許助他。”
她不參合,但絕不允許這里面有她阿兄的心血。
前一句宋修竹能理解,但宋妍蘿突然補得這一句竟是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倒也沒說一定要助什么,只是他的阿妹不叫他助就算了,還讓他不許助,這著實有些難理解了。
頓了頓,宋妍蘿又補了一句,“這事我晚上回去自己跟他說明白,說是我的主意。”
這話聽得宋修竹定定地看著宋妍蘿,看了片刻,突然問了一句,“妍妍,你是不是不想跟溫瑾瑜過日子了”這一句那是連對溫瑾瑜親切的稱呼都變了。
宋妍蘿被宋修竹這話問得一滯,一時間沒答上來。
而這猶疑便無形之中否了宋修竹的話,卻也帶著某種疑惑,宋修竹想了想,是不是自己妹妹太年幼,不懂夫妻之道,不過也是,在漠北,一大家子就知道打仗,不懂也正常,他也就占了幾分年長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