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算是這樣,也輪不到一個賤骨頭來教他怎么做。
“大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氣,大公子還是先好好想想自己吧。世子在通政司兩個手下出了事,乃是宋家的手筆。按理說宋家不會無端端對付定國公府,可就偏偏突然對付了,這事就很耐人尋味了。如此,這一同發生的戶部主事貪污案,怎么好端端就扯上世子了,也不知道是誰那么看不過世子。大公子待會兒去可要好好幫幫世子,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溫樵這話就差直接說是溫瑾瑜借宋家的手陷害溫紹輝的了。
對此,溫瑾瑜就跟沒聽明白一樣,“不勞樵管家提醒,該如何做我清楚得很。”
他難得送溫紹輝一份大禮,不讓溫紹輝好好接著,豈不是浪費了他一番苦心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審理一位世家弟子,這樣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刑部尚書是不會親自出馬的。
再言,這京都城里權貴那么多,一個定國公世子還不足夠刑部尚書親自出馬。
溫瑾瑜來到刑部的時候,溫紹輝正與刑部左侍郎袁忠偉聊得火熱,沒錯,就是聊得火熱。
溫紹輝本還不算太清冷的面色在見到溫瑾瑜的時候瞬間就冷了下來,袁忠偉清晰感覺到前一刻還融洽的氣氛在這一刻陡然變得有些窒息。
“袁大人。”一進屋,溫瑾瑜便先對著刑部左侍郎袁忠偉見了禮,都是同僚,雖然隔了部門,卻也是認識的。
袁忠偉起身回了一禮,并詢問,“溫大人來這是”
“家父擔憂二弟,命我前來瞧瞧。”
聽聞這一句,袁忠偉了然地點了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不知我二弟牽扯得如何還請袁大人告知,我好回去回復家父。”
這是正常程序,沒有任何不妥,袁忠偉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只是剛要開口就被另一道聲音搶了先。
“不勞兄長,此事我自會自己向父親稟明。”不管溫瑾瑜所來何意,溫紹輝都不打算跟溫瑾瑜有任何的牽扯。
溫紹輝這一開口,袁忠偉就不好插話了。
而溫紹輝這一開口讓溫瑾瑜直接對上了他,只瞧見溫瑾瑜溫和揚眉,“父親命令不得不遵守,沒有什么勞煩不勞煩的。”
言外之意便是,我不是想管你,我只是聽命令。
“難得見兄長這么聽話,真是有些稀罕。”面對溫瑾瑜口中的遵命,溫紹輝直接說了這么一句,言外之意就是平日里瞧不見你聽話,今日倒是聽話了起來,這諷刺意味不得不說相當的明顯。
“事情分大小,雖然平日里我做事不著痕跡了一些,但正事上的分寸我還是有的。我知我能力不如二弟,可能也幫不上二弟什么,但兩根筷子怎么也比一根結實,二弟你覺得呢”
他覺得,他覺得什么他覺得就是胡扯。但這話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就是讓別人看定國公府的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