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鴻洲想到了,自然閔向榮和苗雅也想到了,閔向榮也有借坡下驢的意思,難得沒開口,而苗雅是不得不閉嘴,因為若是宋鴻洲因為這事前途受阻,那她才是得不償失,至于那個不要臉的賤人,收進府剛剛好,她剛剛好蹉跎,但別想那么容易進府。
后續如何,宋妍蘿已經沒興趣繼續看下去了,左右不過是幾人之間各懷心思的你爭我斗,其結果無外乎宋香蓮的母親和她們姐弟進將軍府,她等著他們窩里斗就行了。
“阿兄還需要去上職嗎”推著宋修竹離開了前院之后,宋妍蘿開口詢問。
“不用,辦公所用之物回來的時候我順帶了回來,在家里處理就好。”
“那晚間我跟阿兄一起用膳。”
“好。”
“小姐,二少爺回來吵翻了,差點跟二爺動手,屋子里的東西都砸了一個干凈,小姐,我跟你說”
宋妍蘿踩著月色,在碧俏噼里啪啦的訴說聲中,一路從沁竹苑走回蘿香園。
將宋志才跟宋鴻洲爭吵到差點動手的場面一番淋漓盡致地敘述完之后,碧俏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小姐,二爺在外面的那個女子究竟是有多好才讓二爺弄出這么大動靜”
這真的是碧俏不能理解的疑惑。
“二爺的身份不至于不能多納一房妾室,需要這樣藏起來還偷生嗎”
在碧俏的疑惑聲落下時,宋妍蘿推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碧俏麻溜幾步上前,點燃了屋內的燭火。
燭火一亮,瞬間驅逐了屋內的黑暗,也照亮了屋內的寂靜。
何來的多好,不過是求而不得以至于難以放手罷了,“沒說什么時候接回來嗎”宋妍蘿不答反問,同時間一腳跨入了內屋,朝著梳妝臺走了過去。
“好像說是明日,不過那對姐弟被留了下來,沒能送走,還安排了住宿。”就這么大的府邸,又不是刻意瞞著的事,且這么大的事,哪個下人沒有在討論,碧俏都不用刻意打聽,便知道了。
“那你等明日瞧瞧不就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了,人都言各有所好,所以不管外人覺得如何,我二叔覺得好那便是好了。”
說著,宋妍蘿在梳妝臺前坐了下來,抬手就要去拆發髻。
碧俏搶先一步上前取代了宋妍蘿手上的動作,“奴婢知道是這么個理,但是奴婢就是好奇,反正這事有的鬧,奴婢總覺得以后這府邸里會不得安生。”
說著,碧俏從宋妍蘿耳垂上取下了她的耳墜放去了桌子上,緊接著又去抽她頭發上的發簪。
聽得這話的宋妍蘿微微彎了彎唇角,微垂眼瞼蓋去眸底的諷刺,她要的就是不安生,這不挺好。
就在這時,碧俏抽下了宋妍蘿頭上的發簪放去了桌上,剛剛好放在宋妍蘿的眼瞼下下方,就那么猝不及防地闖入了宋妍蘿的眼簾里。
看著那發簪,宋妍蘿的心莫名一顫,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感瞬間從心底深處往外肆意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