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開口讓溫瑾瑜的視線從宋修竹身上移到了他的身上。
“兄長不是應該在冀州,怎么會在此莫不是兄長玩忽職守貪戀兒女情長兄長這是視皇命為無物嗎”
溫紹輝早就攢了一肚子火,當他知道溫瑾瑜出現在潮州的時候,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他來潮州的消息,得到的時候人已經在潮州了。
而且
溫紹輝看著溫瑾瑜脖頸上的紅痕,一雙眸子猩紅得出血,大有將溫瑾瑜脖子上盯出一個洞來的架勢。
溫瑾瑜看向溫紹輝的眸子不似他那般猩紅充血,卻也是殺氣凜然,再無半絲平日里的溫和。
就在溫瑾瑜要開口之際,只聽聞一聲門扉被推開的嘎吱聲,頓時間所有人都朝著聲音處看了過去。
只瞧見一身紅衣的宋妍蘿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手上還搭著一件紅色大氅。
被所有人注視的那一刻,宋妍蘿下意識緊繃了一下身子,隨即就那么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她倒是想躲著,但那完全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樣的情況,她怎么可能窩在屋子里不出現。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自然包括溫瑾瑜,瞧見宋妍蘿的那一刻,他的眸色瞬間染上了溫和。
“夫人。”
宋妍蘿看了溫瑾瑜一眼,壓著滿身的窘迫,未說一字,只是抬手將手里的大氅披在了他穿著單薄里衣的身上,后看向了前一刻質問溫瑾瑜的溫紹輝。
“我以為水匪跟私鹽一案有關的事之前在海島上世子就該知道了,如今想來倒是我錯了,畢竟世子覺得有暗器傷我阿兄,做了抵擋昏迷了,這才不知道這件事,不知者無罪。倒是世子不是一直在床榻上躺著,怎么這大晚上這么有興致,還出來晃蕩世子這是打算不好好修養,從而讓回京復命的時間越發拖延,而不能及時回復皇命嗎”
高帽子什么的,可不止他溫紹輝會。
宋妍蘿衣衫穿得整整齊齊,但再整齊也遮不住她脖頸上的紅梅,哪怕半遮半掩。
頓時間溫紹輝本就充血的眸子更加猩紅,腦子一熱剛要口無遮攔,便被搶了話。
“妍妍,夜色很晚了,和九如去休息,這里的事阿兄來處理。這兩個人是漏網之魚,早一會兒有一群人襲擊溫大人,也不知道意欲為何,都沒留下活口,只有這兩個跑了的,好在九如手下留情留下一個,阿兄帶走審問了。夜色寒涼,莫要在外面逗留。”
解釋了一下起因,宋修竹直接對下面的人下令將地上那一死一昏迷給拖走了,然后揮揮手便帶著人轉身就走。
宋修竹這一插口,堵住了溫紹輝所有出口的話,特別是他一說完轉身就讓宋瑞推著他離開,這讓他更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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