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披著她的紅色大氅,除了一個后腦勺什么都看不到,看著看著,宋妍蘿躁熱到不行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下來,然后坐起了身,窸窸窣窣脫了外衣,拉上被子將自己蓋好,說了一聲,“好了。”
話一落,便扯著錦被將自己蓋了一個嚴實。
看得溫瑾瑜不由得彎了眉梢,后幾步去了桌邊滅了燭火,除了披著的大氅,幾步走了回來,上了榻,將蜷縮在被子里的人給摟進了懷里。
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這么做了,想了很久很久,如今終于如愿以償,哪怕對方還惦記著跟他和離。
被抱住的瞬間,宋妍蘿身子僵了一下,但眼前的一片黑暗給了她安全感,也沒掙脫,就那么乖乖任由對方擁著,雖然早一會兒只進行到一半,但兩人真的很親密很親密了,也因此,她覺得空落了好些日的心有了那么一絲充實。
“妍妍。”不能做別的,說話也是好的,剛剛好他有些話想問問。
不是夫人,而是一聲妍妍,喊得宋妍蘿一陣心悸,身子更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感受著懷中人的顫動,溫瑾瑜忍不住收緊了手,將人更深的嵌進懷里。
“為什么想起來給我吃甜的果脯”
那個時候那個情況明顯就是突發奇想。
“我去冀州之前,你說有話要我給你一個答案,你還沒問我。”
溫瑾瑜不傻,哪怕一無所知,總能猜到這兩件事有些關系。
沒想到溫瑾瑜會突然問這件事,愣了一下,隨即抿了抿嘴,放在身前的手不由得蜷起抓了抓身下的被子。
問了想問的,溫瑾瑜便沒再開口,他的夫人別扭的很,得給她一些時間。
宋妍蘿因為決定和離,所以一些個話便不想問了,給果脯,也是她的心使然,她想把自己給他,而在那之前,得要知道他心里沒有別人,沒有那個對他那般了解的王慧珍。
哪怕他解釋過,但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妍蘿開了口,“上一次去王家參加宴會,王慧珍跟我說,你不喜歡吃甜的,讓我別給你吃。說你從小落下毛病,胃不好,不能吃辣,說你膝蓋不好不能受寒,說你”
宋妍蘿一字一句復述了那一日王慧珍的話,想說的話終于說出了口,說不上此刻是個什么心情,有些平和有些釋然,還有些緊張有些艱澀。
“所以那之后你不讓我靠近,趕我回定國公府,對我冷漠似搭理不搭理”
溫瑾瑜從來沒想過那一日之后所受的冷遇竟是因為王慧珍的這些話,竟是因為因為他的夫人醋了
一想到這,溫瑾瑜心底涌起滿滿的歡愉,那種怎么壓都壓不住的歡愉,曾經以為的奢望卻是事實,叫他如何不開心,如何不歡愉。
溫瑾瑜沒敢直接那么問,因為他的夫人看著大大咧咧,卻極易害羞,害羞之后還會別扭,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他,所以知道就好,不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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