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離的,我們必須和離。”
“好,聽你的。”溫瑾瑜依舊溫和應聲,簡短的話語,帶上了無盡的包容。
說到這,宋妍蘿沒再說話,就那么安靜窩在溫瑾瑜懷里,帶著依戀。
就在這時,暗夜里響起了利器的破空聲。
前一刻還依戀地靠在溫瑾瑜懷里的宋妍蘿,一扯半撐在她上方的溫瑾瑜,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車廂內,一支利箭就那么穿透車簾而來,堪堪從她背后擦過。
下一刻,她一個躍身就出了馬車,一抽別在腰間的軟劍對著殺氣便洶涌而去。
溫瑾瑜慢了一步,卻也緊隨宋妍蘿出了馬車,看著那圍在馬車周邊數不清的暗夜殺手,溫瑾瑜面色瞬間沉了下去,這是當真不死心。
殺手來得很多,招招皆是殺意。
宋妍蘿抬手間也皆是殺意,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有的只是招招致命的殺招,快狠準直取性命。
溫瑾瑜也不遑多讓,眸中殺意亦不少于宋妍蘿。
殺手還沒有被殺盡,但殺手也不是傻子,都是拿錢辦事,眼瞧著自己這邊人數越來越少,局勢逐漸對自己不利,所剩無幾的殺手相互掩護著速度便撤退了開去。
宋妍蘿和溫瑾瑜沒有追,但兩人皆示意暗中的人緊緊跟了上去。
自己在潮州這么多天都很平靜,倒是溫瑾瑜在冀州那邊屢遭刺殺,因此,宋妍蘿一下子就想到了此次刺殺是朝著誰。
“能知道是誰嗎”幾步靠到溫瑾瑜身邊,宋妍蘿肅然詢問。
溫瑾瑜沒有立刻回答,哪怕他心中已然有數。
“有沒有可能和冀州刺殺你的人是一路的是不是因為私鹽一案,那些盯上你了”
這是最簡單的猜測,畢竟私鹽一事委實牽扯到許多人的利益,被人各種下暗手實屬正常。
“這些應該是江湖人,被人雇傭,查詢來路不好查,之前在冀州那些也是,多數為江湖殺手,來自不同的殺手組織,無法真正抓住背后之人。”
溫瑾瑜沒有直接應了宋妍蘿的話,但這幾句卻也是從側面贊同了宋妍蘿的話,不過只能說是一部分,畢竟沒能查出什么。
“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嗎一次又一次,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自是有蛛絲馬跡,不過這些暫時不能點出來,得多聚及一些,只有這樣必要的時候能給那人重重一擊。
瞧著溫瑾瑜不做聲,宋妍蘿定定看了他片刻心下已經了然,要么不方便說,要么就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而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合適說。
“我再多給你一點人,你好好的。”宋妍蘿問只是出于關心,并不是說要一個答案。
落下這一句,便轉身上了馬車,“路子,去報官,就說有人意圖刺殺于我。”
路子沒駕車,但是路子來了。
“是,小姐。”路子當即領命,然后蹭蹭蹭就朝衙門去了。
說完后的宋妍蘿上了馬車,溫瑾瑜慢了一步,也跟著上了馬車。
“我這邊報官,我阿兄那邊便可插手,如此,你在潮州的這一段時間,不管是誰下暗手,都不會再這般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