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下作的事總要償還。
“是,小姐。”當即,宋旋便領命離去。
宋妍蘿則幾步踏去了榻邊,也沒脫衣,就那么和衣在榻上躺了下來,隨后扯了一側的錦被蓋在了身上,就那么躺在那,躺著躺著不自覺便入了睡。
宋妍蘿是被熱醒的,醒來后先是有些迷蒙,隨后整個人散發出無盡的殺氣,這種感覺太過熟悉,海島剿匪那一次印象太過深刻。
是誰
是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宋旋。”宋妍蘿下意識喊一聲宋旋,然卻無人回應,宋妍蘿預感更不好,第一時間拔了腿上的匕首防身。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哪里也不能去,說不定一出了這個營帳,就有無盡陷阱等著她。
雖說留下也不安全,但總能多少掌控一些。
宋妍蘿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忍得冷汗淋淋,門口突然傳來了聲響,下一刻一個人影掀開帳簾躥了進來。
近乎對方出現的那一瞬間,宋妍蘿攥著匕首先發制人地沖了上去,對著對方就是致命的一擊。
強有力的殺氣讓來人直接愣了,他一邊偏頭躲開利器,一邊前迎,并開口輕喚了一聲,“夫人。”
然這一聲并沒有讓宋妍蘿停止攻擊,因為她并不覺得那么巧,溫瑾瑜剛剛好就會出現在這里,她更傾向于又是一個計謀,一次來迷惑她讓她放棄抵抗。
她只需要殺了人即可,不管是誰。
宋妍蘿沒刺到反手便又攻擊了過來。
溫瑾瑜當即就察覺到不對,宋妍蘿從來沒有對他有這么強烈的殺氣,當即再次躲閃,并伸手企圖去奪匕首,顯然此刻的宋妍蘿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而他又不可能去傷她,便試圖再次開口。
“夫人,私鹽一事牽扯頗大,我同太子一回來便欲稟報陛下,卻聞陛下在這邊春獵,當即連夜便趕了過來,夫人”
又要躲避,又要解釋,又要不傷到對方企圖制住對方,顧慮良多,溫瑾瑜一個不甚直接被宋妍蘿的匕首貫穿了肩頭,見此,溫瑾瑜索性往前一近,借機將人給扣在懷里,自然,對方的匕首更深地扎入了他的肩頭。
“妍妍,是我,你”溫瑾瑜的話語沒停,卻在靠近后感覺到宋妍蘿那過于灼熱的氣息,整個人瞬間如置寒冬,“有人給你下藥了”
對方被刺傷不退反進,再加上靠近后的熟悉氣息,宋妍蘿終于真的信了是溫瑾瑜,可還是不太信,太巧了,“松開我。”
溫瑾瑜能理解宋妍蘿的警惕,但他哪里能就這么松開她,“妍妍,真的是我,你應我待我回京,三個月后再與我和離。”
一聽這一句,宋妍蘿終于停滯了要掙脫的動作,這件事除了阿兄,就只有她和溫瑾瑜之間知道。
“溫瑾瑜”
“嗯,是我。”
聽到這一句確定之后,苦撐到現在的宋妍蘿突然生出了一種想哭的沖動,緊繃的情緒也隨之松懈,這一松懈,那被宋妍蘿強力壓制的火熱也隨之襲來,她覺得自己可以控制的,但是靠在溫瑾瑜的懷里,她卻是有些控制不住,沒忍住就那么抬首親上了溫瑾瑜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