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王嬤嬤帶著人走了,溫瑾瑜搭理都不帶搭理的,當即轉身就去了廚房,他得去打些水給他的夫人洗漱。
雖然渾身跟車碾過似的,宋妍蘿卻是沒賴床,眼瞧著溫瑾瑜出了門,那是速度就起了身,她可做不到等他回來瞧著她穿衣服。
早先還興致勃勃欣賞自己的戰斗成果,此刻錦被掀開,那些青紫交加的痕跡入眼的時候,宋妍蘿差點沒爆粗口,她說怎么跟車碾過似的,這人簡直就是
溫瑾瑜端著洗漱的水進來的時候,宋妍蘿已然穿戴整齊,就那么坐在床榻邊,那眼神瞧得溫瑾瑜心慌極了。
“夫人,洗漱。”簡單的幾個字,聽著平穩,只有溫瑾瑜自己知道心底顫到不行。
說著,溫瑾瑜將水放去了木架子上,然后打濕了布巾擠干,送到了宋妍蘿的面前,見她不接,便大著膽子給她凈面,又給她凈手,只瞧著她全程就那么坐著,極其乖巧地看著他,卻越是這樣,他這這心越慌。
替宋妍蘿凈完面,溫瑾瑜自己又去清洗了一番,然后走去了梳妝臺前,取了梳子重新走了回來,脫了鞋上了榻,跪坐在宋妍蘿的身后替她梳發。
撩起宋妍蘿頭發的順景,溫瑾瑜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她后勃頸的淤青,手一顫連發絲都差點沒抓穩,這是要秋后算賬的節奏,他就知道不可能不收拾他,早一會兒那是沒看到,這會兒她肯定看到了她自己身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跡。
“夫人,你看你是要我頭懸梁錐刺股還是跪搓衣板,夫人要求我必立刻執行,只求夫人莫惱我。”
這話聽得宋妍蘿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惱還是該笑,這自知之明真的是讓她自愧不如、嘆為觀止。
靜默是最折磨人的,溫瑾瑜都替宋妍蘿將發給束好了,還沒得到回應,心提的都要到嗓子眼了。
“馬后炮。”
終于,宋妍蘿開口了,哪怕是這樣的三個字,卻足夠溫瑾瑜松一口氣,然后得寸進尺的從身后將人給擁在懷里,“夫人太美味,我克制不住。”
“閉嘴吧。”這一句是斥訴卻又是嬌嗔,聽得溫瑾瑜忍不住偷了一個香。
宋妍蘿也沒再繼續糾纏這件事,畢竟兩廂情愿的事,沒什么好糾纏的。
“外面怎么回事”宋妍蘿問起了正事。
“祖母賜了我兩個丫鬟,其中一個是孟家的庶女,祖母說想見她,一大早便讓人來尋。徐嬤嬤已經說了不在這,但祖母屋里的王嬤嬤不認,這便吵了起來,這會兒,我讓徐嬤嬤帶著王嬤嬤去尋人了,還有另一個丫鬟,尋到了便好好管教,畢竟該當值的人卻不在自己該在的職位上。”
聽到這話,宋妍蘿響起了自己之前吩咐的事,而此刻聽這話應該事情比她當時吩咐的復雜一點,不知道宋妍蘿就直接問,“你昨晚那般是”
“我不欲就范,祖母給我下了藥,我的好二弟也給我加了點料,為了讓他們覺得自己得逞了,我便全都照單全收了。不過我給喬雨和孟歡喂了藥,一個扔在外屋迷惑外面監視的人,一個帶去了二弟的院子周邊伺機而動,想來這會兒王嬤嬤應該在二弟的院子里尋到孟歡了。”
溫瑾瑜也沒瞞著,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唯一的意外就是昨晚他的夫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