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眸光那般柔和,但此時此刻卻是那么刺目,一直自認對宋妍蘿是滿腹的愛,哪怕她另嫁,但這一刻溫紹輝生出了恨,生出了不再是想要將人囚禁的恨,而是想要將人狠狠折磨的恨。
王嬤嬤反應慢了幾步,但到底還是跟來了,也因此在看到堂屋里溫瑾瑜為宋妍蘿布菜時,整個人傻在了那,這大少夫人如何在這
一行人就那么沖進院子,怎么可能沒驚動堂屋里正在用膳的兩人。
宋妍蘿本來是側對著屋門的,聽到動靜后,下意識便側首看了過去,彼時唇邊正叼著溫瑾瑜剛剛嫁給她的糕點,本就一直等著戲,眼瞧著這么一大波人就這么來了,頓時心情愉悅極了,特別是在瞧見溫紹輝脖頸上的紅痕的時候,只覺得舒坦極了。
一次又一次算計她,如今自食惡果,再也沒有比這個舒心的了,她真的很想問問他被一個女子強上是個什么感覺。
瞧著宋妍蘿看過來,溫紹輝近乎忍著蝕骨的恨意開口道“你是不是也參與了”
那一雙看著宋妍蘿的眸子近乎泣血。
然這并沒有換得宋妍蘿的任何柔軟,“二弟在說什么為何我聽不懂”宋妍蘿一副懵懂的樣子。
而這幅樣子刺激得溫紹輝更瘋魔,“阿蘿,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也參與了,你當真恨我至此”
一句阿蘿無形之中就彰顯了兩人之間的親密。
而這一聲讓宋妍蘿立刻冷了臉,這個稱呼她聽一次惡心一次。
“溫紹輝,注意用詞,這是你嫂嫂,你這是要作何與我宣戰嗎”溫瑾瑜搶在宋妍蘿之前開了口,滿身冷意不比溫紹輝少。
這一句讓溫紹輝的視線瞬間從宋妍蘿身上轉向了他,眸中已然不止是恨意,而是明目張膽的殺意,“溫瑾瑜,本就是我的妻,是你橫刀奪愛,你哪里的資格跟我在這里叫囂”
說著,溫紹輝再次看向了宋妍蘿,“你記恨我,他溫瑾瑜就不姓溫嗎他又比我好在哪他不如我太多,你以為他誠心待你嗎他只會更加踩踏你。”
“我如何,不勞二弟操心,另外,溫紹輝,是你自己不珍惜,何來的橫刀奪愛,且現如今,你已然與永安郡主締結婚約,你這般言語,是要置永安郡主于何地又是置定國公府于何地你這是要違背皇命嗎”
一句皇命如同一座大山,狠狠壓在了溫紹輝的身上,讓他幾變面色卻又無從辯駁。
就在這時,姍姍來遲的飛羽領著身軀單薄近乎昏迷的孟歡扔在了地上,只見她脖頸上到處是青紫,而整個后背因為杖責,不堪負重染紅了血跡。
縮在人群里的喬雨看著這一幕直接瑟瑟發抖。
宋妍蘿沒想到溫紹輝這么狠,不過也不意外,這完全就是溫紹輝做事的風格,而這孟歡也沒什么值得同情的,自作孽不可活,怪得了誰。
“兄長不解釋一下,你的丫鬟為什么會在我的院子里,我的屋子里還用下三濫的手段糾纏于我兄長你便是不滿祖母的安排,大不了當個丫鬟使便好,何至于指使她來爬我床兄長這是要作何陛下前腳賜婚,后腳兄長就做出這樣的事,是要陷定國公府于不義,讓陛下以為定國公府對賜婚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