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鬧,宋妍蘿沉重了半日的情緒就那么散了。
咬著咬著,宋妍蘿抱住了溫瑾瑜,問了一句,“疼嗎”
“不疼。”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
溫瑾瑜一把將人從身側攬到身前,無比認真地瞧著她,“真不疼。”
宋妍蘿的手攀上了溫瑾瑜的后背,終是她連累了他,終是她對不住他。
“妍妍。”溫瑾瑜雙眸極其認真地看著宋妍蘿,“沒有什么比你重要。”
說著,溫瑾瑜單手按在了宋妍蘿的唇瓣上,“我知道你不信,但請你給我時間證明。”
她都愿將她自己就那么交給他了,有些話他也該告訴她了。
“你什么都不用回應,看著我就好。妍妍,我們給彼此一次機會,好嗎”
這話讓宋妍蘿懂,卻又讓宋妍蘿不懂,特別是此刻溫瑾瑜看著她的雙眸,里面承載了太多的情緒,讓她好似看得懂,又好似看不懂。
溫瑾瑜只是問,而不是要一個答案,問完后,移開了手,在宋妍蘿的唇上輕碰了一下,后道“我們吃晚膳,涼了。”
宋妍蘿終究什么沒說,沉默地吃起了晚膳,她給不出答案,所以就這樣吧,她自己活到哪一日都不知道,就不必再去較真這個了。
在所有人都在對一個丫鬟爬了定國公世子溫紹輝的床津津樂道的時候,早先狩獵場上出現老虎的事發酵了。
雖說這件事情上,就只有九公主完顏晗受到了驚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但這老虎是猛獸,當時場地上帝王宮妃以及許多大臣都在,傷了誰都有可能。
一件事不是說沒有出現傷亡就不是大事,而是它只要存在危險那就是大事。
所以哪怕一只老虎完全不及私鹽一事的利益牽扯大,但當一連串的人被牽扯出來的時候,同樣引起了一番動蕩。
要知道這罪名一旦落下來,那就是意圖謀害帝王,這個罪名抄家流放都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個不是靜王完顏賦的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是借此事查出其他的事,然后再一系列深究,干掉自己看不順眼的人,或者干掉政敵補上自己的人,畢竟在朝為官,可沒有多少人經得住查,缺的不過是一個查的借口罷了。
前有太子查私鹽一事波及許多官員,后有靜王查老虎一事涉及許多官員,一時間朝堂震動不安,人人自危,深怕自己一個不甚就跟著中招。
而這樣的情形下,即便怕還是中招了,眼瞧著幾個同僚被拉下水,剩下的人不由得自危了起來。
靜王一派和太子一派,就這么明爭暗斗了起來,今日拉下你一人,明日你拉下我一人,就這么你來我往,從陽春三月一直斗到了五月端午。
而宋妍蘿與溫瑾瑜之間的三月為限,也從三個月縮短到了一個月。
期間溫浦多次讓溫瑾瑜帶宋妍蘿回家,溫瑾瑜要么以陸平秋趕走宋妍蘿為由,要么以宋修竹不放為由,溫瑾瑜就這樣和稀泥,硬生生拖了兩個月。
朝堂上再怎么爭斗,都與平民百姓無關,他們該吃吃該喝喝,節日到了,該慶祝就慶祝。
往年的端午賽龍舟會有一些紈绔子弟參加,但今年的賽龍舟靜王完顏賦下場了,不僅如此,太子完顏澤也下場了,雙方紛紛從貴族子弟里選人組織了一支龍舟隊伍,進行賽龍舟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