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過多遲疑,許向文仍是懵懵懂懂,不知世事幾何,陳文玉抓起他手臂,帶上這迷惘之人,飛出這登仙臺處,不顧那魔族登記之人,微微點頭示意,便疾馳而去,四部眾緊跟,沒有絲毫懷疑。
晨光殺了回來,帶著一大幫人,可是問過得知,雷神已帶人離去,他只能暗暗生氣,雖然不知被帶走的人權能是如何,但是他深深明白,他魔界的權能,最后便宜了神界,心中大怒,龍牙飛出,登記之人應聲倒下,無半點生機。
遠遠,雷神等人身影已瞧不見,晨光神色陰沉,見不到多少高光,他突的一笑,回頭看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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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去神界走一遭?”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是卻聽不出多少詢問的態度,眾魔都有些發憷,這往前走出不遠,可就是十萬里天河了,要是實力不夠,這連飛渡都是問題,更比說還進神界去搶人了,大家都有些泄氣,只有極少數幾個實力強勁的天魔,此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晨光環視了一圈,心中忍不住幾分嘆息,這些真魔實力太低,拿來湊湊人數還成,真要渡這十萬里天河,估摸著夠嗆,可是一時間也找不到那么多人,這些人還是他費勁才找到的,哪有那么容易,這里畢竟是邊境地區,他會出現還是因為感受到了權能的出現。
迢迢十萬里天河,他也不敢強渡,九天諸神,盡在彼岸,縱然他是大天魔,也討不到半點好處,甚至還有可能隕落當場。權衡利弊,這河,過不得!
站定,眺望遠方。
晨光不動,諸魔亦不敢動。
風慢慢,吹動頭發衣裳,帶來幾分涼意,許久聽得晨光一聲輕嘆,不曾言語,身影不再,只有片片殘影,飄落遠處,諸魔不解,看向那遠方。只是看得久了,也就明白這位大天魔意思,既然過不得這十萬里天河,那便都回各自去處吧。
天河依舊,波聲滔滔,亙古萬年皆是如此,它不為人悲,不為人喜,只是默默在此,見證著神魔千百萬年的恩怨廝殺,哪怕是鮮血染紅了天河河水,也不過是一時的猩紅,隨著波流,終究會消散。
許向文是清醒的,他能感覺得到有人抓著自己高速前進,疾風刮的臉疼,他想要呼喊出聲,可是一張開嘴,風便灌進了嘴里,嗆的他一直咳嗽,話一句說不出來。
疾馳遠去,這一行便是萬里,神界遼闊,遠遠可見,那雄偉殿堂,比比皆是。此時他們所立足之地乃是一片寬闊廣場,前細后寬,狀若鳥喙,周圍以白玉雕欄,其尖端又豎立九根石柱雕以龍紋鳳象,柱頭火焰燃燒,熊熊不絕。
廣場盡頭,乃是白玉長梯,通向輝煌大殿。其外則是縹緲云氣,氤氤氳氳,偶爾微風徐徐,吹散幾分,可見腳下空洞,無半點著地。
踏上這廣場一步,許向文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心生嘔意,他還不知自己身處何地,也不知發生了什么,只是被人擒住了脖頸,迷惘中便來到了此地。他重重喘息,聽不清陳文玉幾人說話。
“大人,他仍是肉體凡胎,南天門不允許他進入。”鄧忠微微搖頭,嘆息一聲道。
陳文玉瞧了許向文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么便不從南天門入便是,神界廣大,又非只有這一條路可入神界四域。”他大手一揮,一動紫電金光射出,于空中兜了一圈,沒入許向文額頭,隱隱有神格顯現。
許向文頓覺身體里一道熱流奔涌而過,暖暖的,說不出的舒服,再也不覺得任何的不適,腦子也逐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