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軸悄無聲息的往下拉開,漸漸形成了一個屏幕。
楊玄點了書籍,選擇了自然知識。
他看著那些拼音,輕聲道:“多謝你了,朱雀。”
綠燈閃爍。
楊玄笨拙的輸入:杯子邊緣為何出現水珠?
屏幕上出現了字。
——空氣中的水蒸氣遇冷會冷凝為水珠。
楊玄的腦海里浮現了那一幕:大嬸的丈夫端著盤子出來,盤子上四個粗瓷杯子,每個杯子的外面都有不少水珠。
他再點擊屏幕。
影視劇……歷史。
他點擊了歷史。
那一行行字恍如一個個無邊巨浪沖著他迎面撲來。
他輸入了造反兩個字。
一行行字,一個個人物出現……
金戈鐵馬,爾虞我詐!
楊玄單手托腮,“我真的不想造反啊!”
“可這幾日曹穎和怡娘蠢蠢欲動,分明就是迫不及待了。”
……
“郎君!”
楊玄收了屏幕,從容不迫。
外面怡娘和曹穎距離五步開外等候,并不敢靠近他的房間。
楊玄頷首,“進來說話。”
二人進來。
“關門。”楊玄指指房門。
怡娘關上門,二人行禮。
“見過郎君。”
楊玄跪坐在席子上,腰背挺拔。
怡娘和曹穎心中一驚。
“你們說我是大儒的兒子,好吧,大儒的兒子……可怡娘來自于宮中,你更是一個自視甚高的文士,那么,你們二人為何效忠于一個大儒的兒子?”
曹穎抬頭,微笑道:“蛇無頭不行,我等需要一個首領。”
“我只是一個大儒的兒子,大儒啊!滿大街都是,他的兒子更是不值錢……”楊略目光平靜,“楊略甚至為了我歷經千辛萬苦,數度險些喪命,在元州守護了我十載。為何?”
曹穎眼皮子一跳,“郎君,那是情義,男兒一諾千金,楊略既然答應了阿郎,自然……”
楊玄看著他,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那為何鏡臺要窮搜天下追殺他十五年?別告訴我他能傾覆大唐江山。他,不能!”
曹穎不禁心中一震,抬頭看了楊玄一眼。
怡娘垂首低聲道:“老娘就說嘛,讓你們別把郎君當做是鄉下小子。他能十歲進山為自己掙命,豈是好騙的?”
“我查過許多。”楊玄莞爾,覺得自己就像是蹲守在巢穴里的猛虎,而這兩個棒槌卻以為他是一只天真可愛的小白兔,“孝敬皇帝有三子,長子在李元登基后沒多久就突然病逝,原因存疑。次子貞王和三子庸王如今就在長安城中。”
“記得當時楊略被圍殺,其中一人問他,那人可在南周。那人能讓鏡臺,也就是說能讓李泌這般忌憚,他能是誰?”
“當年孝敬皇帝被廢,后來被鴆殺,誰得利?李元父子。至今依舊有人對當年之事存疑。孝敬皇帝去了多年,可李元父子前后登基,依舊迫不及待的清洗他的人……”
楊玄瞇眼看著他們,輕聲道:“你們以為我猜不出自己是誰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