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飛掠而去。
就在黑影準備越墻時,覺得頭上多了陰影,抬頭一看,衛王在往下急速下墜。
黑影慘笑一聲,毫不猶豫的一刀抹了脖頸。
侍衛趕來,揭開黑影蒙面的布巾后,驚呼道,“是吳順!”
“查同黨!”
府中一陣大亂。
“大王,并無發現。”
衛王回去拿了扔在自己床上的飛刀,嗅了一下,再令人把吳順的橫刀弄來嗅一下,面色陰郁。
“把王三的橫刀拿來。”
王三的橫刀上并無味道。
“吳順!”衛王眸色冰冷。
“王三不行了!”
“叫醫者來。”
大晚上隔壁鬧的不消停,楊玄夾著被子翻個身。
“大王,不知那醫者何在。”
衛王拎著橫刀去看望了王三,看著王三胳膊上爛掉的傷口,眼中殺機迸發。
“誰知曉?”
“隔壁。”黃坪打個哈欠。
“叫人!”
“呯呯呯!”
縣廨的大門被敲的震天響。
斜對面的岳二家中傳來了叫罵聲。
“曰你娘,大晚上叫魂呢!”
隨即各種污言穢語就以縣廨為中心噴薄而出。
這些人犯罵臟話堪稱是無師自通,敲門的黃坪的十八代祖宗轉瞬就成了人渣,一家子女性也跟著倒了血霉。
黃坪怒火中燒,吱呀,門一開,他就想噴。
門內站著的是甄斯文,他最近上火,一開口打個哈欠,口氣重的差點把黃坪送走。
“醫者何在?”
“往東走,兩個巷子再轉右,第三家就是了。”
陳花鼓被叫來了。
衛王就坐在臺階上喝酒。
屋里是奄奄一息的王三和幾個看護的侍衛。
“治好,重賞。”
衛王說的簡略。
陳花鼓大喜,“請大王放心。”
他急匆匆進去,身后,衛王說道:“治不好,一起死。”
陳花鼓一個哆嗦。
他進去看了王三的模樣,再看看傷口,頓時就傻眼了。
“這是傷口壞了。”
“可能救?”
陳花鼓想說不能。
“難說。”
黃坪皺眉,“王三的傷便是你處置的,一個小傷口為何如此?”
“老夫也不知,不過外傷死人這等事倒是常見,少說兩成因傷口壞了而死。”
黃坪盯著他,冷冷道,“不對,那日你說什么各自處置傷口,另一人為何無事?”
站在床邊的一個侍衛得了黃坪的眼色,說道:“吳順晚飯時看著活蹦亂跳的。”
“那便是傷口已經結痂了,并無紅腫。”陳花鼓覺得自己要倒霉了。
黃坪看向陳花鼓,厲聲道:“為何一人好,一人壞?”
陳花鼓腦子發蒙,下意識的道:“他是老夫按照明府的吩咐處置的傷口,床上這個是老夫按照慣常的手法處置的傷口。”
他的心猛地蹦跳了一下,呆呆的道:“不對,老夫專治外傷二十余年,經驗之豐,北疆大概罕有。老夫見過無數外傷發熱的,就算是發熱也不至于這么快就奄奄一息,傷口爛的太快了!”
黃坪出去,俯身對坐在臺階上的衛王低聲道:“此人在太平多年,應當與行刺之事無關,不過需要盯一陣子。”
毒藥是抹在刀口上的,和陳花鼓的藥沒關系。
“把楊玄弄來!”
楊玄大晚上被弄了過來,起床氣還在,等見到坐在臺階上喝酒的衛王后,什么起床氣都沒了。
大侄子殺氣騰騰。
“你既然懂的醫術,為何當時不救尚玨?”
“他當時就斃命了。”
楊玄覺得大侄子不至于那么弱智。
衛王突然扔了一把橫刀過來。
“這便是吳順在對練時傷了王三的那把刀,刀口有毒。就在先前,他拿著一把和這把橫刀同樣有毒的飛刀行刺本王。”
“本王修為高深,他們很難近身下手。于是便選擇了深夜行刺。竟然還先用王三試試那毒的效用……鼠輩!”
楊玄心中一跳,“那吳順呢?”
衛王緩緩說道:“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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