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位看似整日沉浸在歌舞中無法自拔的帝王,開口便是連韓石頭都差點忘記的事兒。
“老臣子多個孫兒是喜事,讓鏡臺看好些,切莫……出事。”
“是。”
韓石頭隨即親自去了鏡臺。
“韓少監一向少見。”
王守屁股上的傷還沒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鏡臺盯好黃春輝的家人,不能跑了一個。”
“知道了。”
韓石頭回身就走。
“韓少監!”
韓石頭止步。
王守緩緩靠近,聲音輕微。
“韓少監無牽無掛,可咱怎地聽聞當年韓少監也曾有親人呢?”
韓石頭沒回頭,“野狗!”
他緩緩而行,身后王守冷笑。
“咱是野狗,那也是陛下養的野狗。可咱看你卻不像是狗,更像是一頭狼!”
趙三福在前方出現,行禮后過來。
“監門。”
王守問道:“如何?”
趙三福側身看了緩步而行的韓石頭一眼,“當年水患,他一家子都被淹了。”
“可惜!”
王守不加掩飾的透露出自己對韓石頭的敵意,讓趙三福有些好奇。但他知曉這等問題不能問。
“對了。”王守記起了正事,“北疆那邊大概是要弄些什么,盯著黃春輝的家人,不許出長安。”
“是。”趙三福領命,猶豫了一下。
“說!”王守冷冷道。
“監門,下官冒昧,北疆……可是要出戰嗎?”
王守看著他,直至他脊背冷汗直冒。
“若非咱知曉你在北疆做過斥候,這話問的就該掌嘴。”
“是。”
王守轉身進去。
“黃春輝頂不住了,只能出戰!”
趙三福的眸中多了一抹憂色。
他在北疆時是最出色的斥候,知曉北遼的實力如何。
在他看來,黃春輝此次出擊是在冒險。
北疆。
子泰。
保重!
……
國子監。
周寧緩緩走在小道上,邊上有樓臺,能聽到有人在大聲辯難。
“周助教。”
一個女學生止步行禮。
周寧頷首。
“真是賞心悅目呀!”雖然是女學生,但依舊對周寧的氣質贊不絕口。
到了祭酒那里,周寧開口就問。
“祭酒,我聽聞北疆那邊不安?”
寧雅韻低頭看著琴譜,“是長安不安。”
“是。”
周寧明白了。
“可能會出戰。”寧雅韻補充一句。
安紫雨進來了。
“兵部緊急出動了快馬,往北疆去了。”
“要開打了嗎?”
周寧想到了楊玄。
“嗯,要開打了。”
周寧告退。
走出值房,她不禁看向了北方。
“你要好好的。”
……
斥候就像是一群候鳥,往來于桃縣和草原之間。
“前方有北遼斥候!”
“隊正,可要撤離?”
十余斥候看向了隊正。
前方北遼數十斥候也發現了他們,蜂擁而來。
隊正說道:“北遼不是傻子,早就知察覺到咱們這邊有異動。大戰在即,斥候斥候,咱們不但要打聽消息,還得要提振士氣!回去稟告,北遼斥候密集出現。”
“隊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