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劉擎問道:“你想要什么?”
這個問題比較寬泛,可問志向,可問楊玄此行的目的。
楊玄說道:“下官想要的只是一個繁華且有自保之力的太平。”
“嗯!”劉擎喝了一口酒水,微微蹙眉,顯然嫌棄酒水不大好,看向楊玄的目光中就多了些柔和,“你此生想要什么?”
楊玄幾乎沒有思索,“大唐盛世。”
劉擎起身,俯瞰著他,“老夫會看著你,是大言不慚,還是言出必踐。”
他回身,就看到了柜臺后面的墻壁上貼著一幅字。
“誠信,誰的字?”
劉擎有些眼熟。
“下官。”
“字普通,多練。”
“是。”
“另外,少在外面寫字。”
“是。”
等劉擎出去后,老賊這才過來。
“明府,劉使君看來吃過虧。”
“什么意思?”
“曾有官員喜歡在外面留墨寶,后來被人模仿了筆跡偽造書信誣告。”
老頭對我不錯。
劉擎出了逆旅,站在外面十息,這才離去。
商人們得知了消息。
“劉使君去了楊玄那里,還一起飲酒。”
“這是什么意思?”
金巧等人在揣摩。
“韓立的人來了。”
一個小吏進來,“參軍說了無需慌亂,使君只是習慣罷了。”
“習慣什么?”
“習慣偏袒楊玄。”
眾人:“……”
小吏說道:“參軍說了,使君去逆旅只是表態,只要不違律,只管做。難道使君還能逼著你等去太平經商不成?”
“哈哈哈哈!”
笑聲中,劉擎回到了家中。
老妻一邊給他遞上家常穿的衣裳,一便嘀咕著今日家中的事。
“嗯!”
“嗯!”
從以前愛和妻子爭執,到現在一律贊同,劉擎對夫妻關系的看法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年輕人又來了臨安。”劉擎坐下。
老妻把茶水放在案幾上,神色黯然,“就是你說長得像二郎,脾氣也和二郎那般跳脫的少年縣令?”
“嗯!”
“二郎若是挺過了那場大病,怕是已經談論婚事了。”
“嗯!”
老妻隨手抹抹自己才將擦過的案幾,“那少年也虧了和二郎像,這才得了你的照拂。”
她回身準備出去,可早就習慣的嗯卻沒來。
“怎么?”老妻回身問道,“難道不妥?”
“以前老夫是有些把他當做是二郎,于是出手照拂了些。可后來老夫卻漸漸忘卻了二郎。”
“為何?”老妻有些被背叛的憤怒。
劉擎說道:“別的官員見到老夫就如同老鼠見貓,唯有他,見到老夫就笑嘻嘻的,和見到自家長輩一個模樣。”
老妻不禁哽咽,“會不會是二郎托生了此人。”
“說什么呢!”劉擎不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