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前俯,認真的問道:谷鑄
“我是問,楊使君這個官,究竟如何!”
老人貪婪的看了一眼那兩枚孔方兄,“使君年輕,喜歡說笑,對百姓好……”
“其它呢?”
一枚銅錢丟了過來,老人敏捷的接住,摸索了一下銅錢,收進了袖口里,還反復摸摸。
“使君是個好人……就是個好人。”
原來是個愚民!
梁靖把銅錢丟給老人,轉身就走。
身后,老人說道:“哎!”
梁靖回身。
老人說道:“使君好像經常去城北的一個地方。”
“哪里?”
“你往前,左轉,第二條路口右轉,直至走到頭,右側進去就是了。不過,這個消息……”老人面露貪婪之色。
梁靖指指老人,隨從丟了一串銅錢過來。
老人接過,歡喜的道:“多謝貴人。”
梁靖往前左轉,一路走,第二條路口右轉。
“有些偏僻。”隨從看看左右。
這里都是些窮人。
窮人要去找活干,門口多是家中的孩子。
孩子們好奇的看著他們。
梁靖擠出一個微笑。
一個女娃正和流鼻涕的‘閨蜜’玩丟石子,見梁靖笑的親切,就起身道:“檬僑ヌ絞擁穆穡俊
梁靖點頭。
女娃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路走好。”
梁靖一怔,笑了笑。
順著一路走到頭,右邊是個老宅子。
宅子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很舊,但不破。
“有些古怪的味道。”隨從嘀咕,隨即推開門。
吱呀!
梁靖走了進去,一路進了大堂。
“我倒要看看這個滿嘴正義凜然的楊子泰,在這里弄了些什么鬼,回頭……誰?”
梁靖覺得有股子風從側面吹來。
他側身。
一具尸骸立在他的眼前,一張鐵青的臉。
正沖著他微笑。
“啊!”
……
“就在這里面!”
慘叫聲中,一隊軍士沖了進來。
梁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見到軍士喊道:“里面有尸骸!”
老人在后面出現,“就是他!”
“是梁郎中啊!”一個軍士認出了梁靖,“梁郎中來義莊作甚?”
“義莊?”
“是啊!臨安沒親友的尸骸,或是無名尸骸都放在此處。”
門外進來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子,矮個,面色灰暗,眼神也有些呆滯。
梁靖注意到不是喝酒喝多的呆滯,這一點他經驗豐富。
而是一種怪異的呆滯。
“哎!”
男子走到了大堂外,敲門,“我回來了。”,沒人回應,他直接進去,側身看著一邊。
梁靖注意到了這一邊,尸骸就站在那里。
男子呆滯的雙眸動了動,“累了?坐不坐?我倒是忘記了你坐不下,那就躺著吧!來,我抱你。”
一股子涼意從梁靖的脊梁骨那里竄上來。
身邊的隨從沒注意他面色變化,問軍士,“這人怎么回事?”
“這人的親友都死絕了,有些呆傻,往日在村里吃百家飯。后來弄了義莊,無人原來看守,他卻主動請纓。
這人喜歡飲酒,平日里沒人和他說話,他就和尸骸做朋友,新鮮的尸骸還能坐著,他就坐在對面和他交流。等腿僵直了,就把尸骸掛在門邊,進門先敲門,就如同是家人……”
梁靖回去就倒下了。
發熱,說胡話。
“請了醫者來。”
第一個醫者看了,開藥,灌不進去。
“換人!”
第二個醫者來了,看了一眼,“這是中邪了吧?”
“可能醫治?”王登問道。
“此等事小人卻不會,據說城中的神醫會。”
“誰?”
“陳花鼓。”
陳花鼓來看了一眼,“中邪了。”
“可能治?”
“請個殺氣重的來。”
陳花鼓沒要報酬,出門遇到了同行。
“是你舉薦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