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松成丟下手中的文書,“兵部報的錢糧太多了些,讓他們再仔細審閱,把耗費壓下去!”
“是。”官員拿起文書,隨即告退。
一個老仆進來。
近前,俯身,低聲道:“那人果然動了心,如今正準備出城。”
楊松成拿起另一份文書,“他與魏忠的交往,與羅才等人的交往都帶著刻意,可見一心想結識、拉攏一群權貴為自己的后盾。如此,聽聞一群權貴子弟在城外聚會,他豈有不動心之理?”
“阿郎料事如神。”
“十九郎那邊可準備好了?”
“說是準備了兩個好手。”
“好。”
楊氏有好手,但此刻出手,難保會被鏡臺或是誰的人察覺。
用方外人就沒有這個顧慮。
楊松成吩咐道:“盯著周氏,消息傳來后,看看周氏什么反應。”
“是。”
楊松成看著老仆出去,伸手拂去案幾上的紙屑。
“許多人啊!就是不知曉什么叫做分寸!”
紙屑飄飄蕩蕩的落在地面。
就像是一粒塵埃。
外面風吹過。
楊松成蹙眉,“關上門!”
小吏出現在門外,緩緩關上值房的門。
門扇扇動,在室內卷起了一股風。
紙屑被風激蕩而起,又被火盆里的熱氣沖了一下。
一路!
飛了上去!
……
長安城中有不少方外人的居所。
有的是敞開大門,全心全意為了信徒們服務,這等最多。
有的也敞開大門,但核心的地方卻從不對外開放。
那是修煉的地方。
延壽宮就是如此。
延壽宮三個大字寫很是飄逸,據聞出自于多年前潁川楊氏一位家主。
楊暉四十余歲,面色白皙,微瘦,眸光深邃。
經過牌匾時,他抬頭看了一眼先祖的字跡。
隨后去了后面。
“五師兄,七師弟。”
兩個身穿寬大青袍的中年男子正在靜室內喝茶。
聞言,五師兄張岳抬頭,微笑道:“六師弟,可是要出手?”
七師弟范基笑道:“你先前說了許久,那人究竟是誰,值當你這般重視。”
楊暉坐下,長袍卷起一股風,他伸手一壓,那風竟然被壓了下去。
“那人方才出城了,五師兄和七師弟此刻正好出城,那地方方便動手,只是記住,一動手就要如雷霆般的果決,那人和他的隨從一個不留。”
范基問道:“那人實力如何?”
“普通。”
“他的隨從呢?”
“剛弄到的消息,那人三個隨從,使槍的實力不弱,不過不及我等修士。其余二人平庸。”
“如此,小事罷了。”范基笑道。
張岳起身,從墻壁上取下長劍,一邊佩在腰間,一邊問道:“說了半晌,那人是誰?”
“陳州刺史,楊玄!”
張岳神色不變,范基也是如此。
在這等修煉者的眼中,所謂的高官權貴,不過是螻蟻罷了。
楊暉笑道:“我就在此等著你二人的好消息。”
“客氣了。”
延壽宮說是方外之地,可多年來和潁川楊氏有些不清不楚的。
二人隨即出了延壽宮。
一路出城。
出城之后,二人也不用馬,深厚的內息一動,看似慢騰騰的,可轉瞬就沒了。
一個路人揉揉眼睛,“好快,這莫非是仙人?”
楊玄四人跟著仆役,一路緩緩出城。
“看,那便是終南山。”今日陽光不錯,能見度很高,老賊指著遠方。
遠方隱隱約約能看到山脈,那便是終南山。
“可有好吃的?”
老賊翻個白眼。
屠裳說道:“山中多獸類,想來是有的吧!回頭去看看,弄些虎狼來烤吃。”
前面道路兩旁皆是田地,此刻地里沒人,也看不到莊稼,灰蒙蒙的一片。
“在何處?”老賊問道。
帶路的仆役說道:“就在前面一個村子里。”
“村子里?”楊玄覺得陳子茂越玩越偏。
“是呢!”谷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