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
隨后,大概率就得束手就擒,或是被一棍子捶死。
這樣人物!
當名震天下!
為何出現在此處?
這樣的人物,為何對郎君這般恭謹?
聯想到自己對楊玄的那些猜測,屠裳的臉紅了,就像是喝醉了似的。
以往自己覺得很危險的事兒,如今,好像不那么可怕了。
譬如說,這位郎君的野心!
范基踉踉蹌蹌的退后,面色血紅,“師……”
話一出口,最后那口氣也散了。
他緩緩跪下,向張岳伸手求助。
張岳看了他一眼,“師弟,一路走好。”
兩行淚水滑下。
范基嘆息一聲,“錯……”
他面朝下,重重的撲倒。
修士體魄強大,哪怕是去了,身體依舊在抽搐。
一只大鳥傻乎乎的落了下來,就落在范基的后腦上,剛想啄一口,試試這個食物可口不。
張岳輕輕擺動了一下長劍。
啪的一聲,大鳥倒下,兩條腿撇開,渾身的羽毛炸開,飄飄灑灑的到處飛。
老賊哆嗦了一下,“郎君,他們難道是……那位留下的嗎?”
楊玄木然。
他也不知道。
但從大漢們跪下的動作,和眼含熱淚來看,八九不離十。
先前面對兩個修士,他們只能狼狽逃命。
可林飛豹等人一出來……這特娘的,竟然一棍子就捶死了一個。
這是什么水平?
關鍵是,那位老爹留下了這等好手,他為何不自己用?
楊玄不解。
那一夜孝敬皇帝令怡娘用提籃帶走了他,隨后便是血色長夜。
這些大漢當時何在?
好歹護著孝敬皇帝殺出長安城啊!
但這個想法只是想想,此刻的楊玄見識多了之后,就知曉漏洞頗多。
彼時長安諸衛可不是看門狗,一旦發作起來,大軍圍剿,誰能逃出去?
那么,為何不反戈一擊……特娘的,宣德帝和武皇要殺他,他就不掙扎一下?
楊玄滿腹疑惑,卻不知尋誰來解答。
楊略不知曉這些人的存在,這一點楊玄可以確定,否則哪里會讓他一人在北疆掙扎,少不得要先弄幾個大漢保護他。
那么,他們是如何發現了我的存在,更是在遭遇危機時突然出現。
楊玄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但好歹不是惡意的。
那邊,張岳撫須微笑,“老夫之名就不說了,只想問問楊使君,老夫今日并未對楊使君造成傷害。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老夫想楊使君這等大才,自然知曉這個道理……”
楊玄心想這些人既然沖著自己跪了,那么,我試試他們的態度再說。
他開口問張岳:“我與你等有仇?”
楊玄說話時,林飛豹微微欠身,恍若仆役。
老賊倒吸一口涼氣,“定然是了。”
這等好手隨便尋個地方投靠,保證家主對他都會客客氣氣的。
可林飛豹對楊玄的姿態卻就像是仆役對主人。
娘的!
不是那位留下的人,老夫便把一雙眼睛……不,老夫此生就不娶娘子了!
林飛豹突然回頭看了老賊一眼。
艸!
這人五感竟然還這般敏銳。
有這等人在,老夫在郎君身邊的地位下滑……堪稱是指日可待了。
但他想到了自己做賊的本事,頓時自信心又拉伸了些。
就像是另一個世界里股票曲線的變化,忽上……忽下。
林飛豹目光投向了屠裳,“修士是修士,猛將是猛將。你使的是戰陣槍法,若是上了沙場,可與我并肩廝殺!”
屠裳拱手,“屠裳!”
林飛豹拱手,“林飛豹!”
楊玄有些明白了,戰陣是戰陣,修士是修士。上了戰陣,屠裳如魚得水,修士反而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