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穎搖頭,“可能會。”
“那……那該怎么辦?”強勢的怡娘此刻卻如同少女般的無助。
曹穎負手而立,淡淡道:“老夫自有法子,保證郎君答應。”
“什么法子?”怡娘雙拳緊握,若是這個偽君子敢忽悠她,那就等著血濺三尺吧!
曹穎誠懇的道:“雖說只是相處了半日,可老夫卻看出來了,郎君他……重情。”
怡娘點頭,“那又如何?你敢利用郎君重情這一點……老娘能活活閹割了你!”
曹穎的雙腿輕輕顫抖了一下,“你的智慧不足以和老夫討論這等事。”
怡娘的手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嫵媚的眼中多了煞氣。
曹穎嘆息,“晚些借你的劍一用。”
“你要作甚?”怡娘不解。
曹穎右手成掌擱在脖頸上,“你說,老夫把劍擱在脖頸上,郎君不答應老夫便自刎,如何?”
“你果然無恥,還利用了郎君的重情。”
怡娘眉開眼笑的,“拉的時候用力些。”
屋里,楊玄帶著耳機。
“他們說的我不大信。”
“這個世間若說能讓我信任之人,目前就是楊略。”
“楊略把自己的指環給了怡娘,這便說明他知曉怡娘他們要做什么。”
“楊略原先想讓我在小河村住一輩子,連妻子都給我挑好了,讀書人的女兒……那個讀書人大概不得志,不過他的女兒想來知書達理,能操持家中,還能教導孩子們讀書……以后漸漸成為鄉紳,這大概是楊略,或是我那位不知是誰的父親的安排。”
楊玄不習慣的摸摸小巧的耳機。
綠燈在閃爍。
“可我還是來到了長安。”楊玄有些苦惱,“怡娘他們大概是想弄個小團體,以我為首領,隨后我一路努力做官,他們輔佐……可我做官之后呢?要想達到能斡旋楊略之事的程度,少說二十年。”
綠燈長亮。
“我想拒絕,隨后離開長安。可只要一想到楊略還在南周……鏡臺的人說不準何時就會去圍殺他,我就無法逍遙自在,無法心安理得的活著。”
“我想了很多,想到了無數個拒絕的理由,可推翻這些理由的原因只有一個。”
“楊略用十五年來看護我,他荒廢了自己十五年……那是最好的歲月。他依舊還在翹首以盼,我知道的,他定然想看到我平平安安,日子紅火。”
“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耳機里傳來了朱雀的聲音。
“是!”
楊玄撓撓頭,“可我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后,竟然覺得很高興,哪怕前方萬般艱難,可我卻覺得心安了。”
“心安。”綠燈瘋狂閃爍,就像是一個解不了題目,瘋狂敲打自己額頭的孩子。
楊玄走了出去。
他看著怡娘和曹穎。
用一種很是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答應你們。”
大樹下的二人緩緩跪下。
“見過郎君。”
楊玄皺眉,“為何要跪?”
怡娘輕聲道:“趕緊應聲。”
二人起來,曹穎溫言道:“這一群人里得有個頭領,第一次自然要拜。”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