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淵估摸著,這女人,是把自己當成感情上的擋箭牌、可能發展的手下、還算不錯的新人,這三種角色定位來看待的。
或者,至少是三種中的其一。
對于她而言,并無任何損失。
當然,對于自己而言,這也同樣沒有任何損失。
夏淵深吸口氣。
但愿如此吧。
但愿自己能平安度過“縣令之死。”
……
回到大廳之后,張英已經走了。
于是縣衛的一群男人們,便是玩得更嗨了起來,一個個摟著姑娘,上下其手。
這不是下流。
這是風雅。
夏淵這會兒就忽然覺得,類似于“真心話大冒險”啊,或者“嘴對嘴撕紙條”之類的游戲,挺沒意思的。
還是古代人玩得開啊。
心念一動。
夏淵加入其中,和他們玩了幾局牌九,自己水平也確實不行,畢竟剛學,再加上,也有意放水,輸出去一些錢。
金額差不多輸到五百兩時,夏淵果斷收手。
紛紛給這些同僚打了欠條。
賭債,自然不會賴。
錢,肯定是要還的。
不過,欠錢的是大爺。
夏淵沒想當大爺,但有了欠別人錢這種事,之后辦起事來,會便利不少。
自己現在壓根不缺錢。
從陸景明那里搜刮了上萬兩的銀票。
不過,這個錢,現在暫時不能拿出來,很容易讓人懷疑。
……
深夜。
一直到月滿西樓,才曲終人散。
各自摟著姑娘回房。
夏淵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去找了陸沖。
“陸大人,我難以入眠。”
陸沖:“嗯?為何?春宵帳暖,豈能失眠?”
夏淵嘆了口氣,說道:“擔憂我還在青丘界的妹妹,以及,我想回趟丹溪村,為父母上柱香,告慰二老在天之靈。”
聽到這話,陸沖眼神有些欣慰。
他就欣賞這樣的品質。
不管什么時候,家人都是最重要的。
“明日一早去吧,我與你同去。”
夏淵擺手道:“就不勞煩陸大人了,明日,張英找我似乎有事,想讓我入她隊,我連夜回,明早歸。不耽誤事兒。”
陸沖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一張神行符。
“我就這一張了,先緊著你用吧,神行符,可日行八百,持續六個時辰,路上注意安全。”
夏淵接過,道了句謝,當即出門。
……
貼上神行符,頓時感覺腳下生風,一路奔向城門,沒走正門,找了個黑燈瞎火,沒有守衛的地方,夏淵直接翻墻而出。
先朝丹溪村的方向狂奔,去了父母墳前,點了三柱香,和陸沖之前留在這里的那個差人打個招呼,然后再次離開。
朝著青丘界的方向狂奔一段路,然后向左拐道,直奔陰山縣。
深夜趕路,別有一番滋味。
昨天,還是各種心懷忐忑,擔心晉升九品的事兒。
今天,則是更加忐忑。
不知道縣令這件事,將會以一種什么樣的方式結束。
這是顆不定時的炸彈啊。
隨時有可能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陰山縣。
夏淵到達陰山縣時,正是凌晨時分,天最黑的時候。
陽城縣和陰山縣的界碑,是一條河,名為沂水河。
這條河流量很大,水面至少三丈多寬,滾滾而去,直奔入海。
這里算是沂水河的下游了。
在上游,有因沂水河而得名的,沂水縣。
跑到這里,夏淵赫然發現,金紙之中,稅書之上的地圖,屬于沂水河和陰山縣的區域,齊齊亮起。
于是,夏淵當即便看到了。
在這沂水河中,也有一位六品正神。
河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