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這平靜美好的畫面消失了,劉婉婉明亮的眼眸瞬間凝上一層煙黑,舉手捏著喉嚨咳了起來。
貓臨顧不得男女有別,伸手給劉婉婉后背上拍了幾下,這才幫著婉婉將氣順了回來。
不遠處的明一仍然低頭讀書,讀的是《量子空間》,書里講了什么貓臨一個字也不趕興趣,他就不明白,這讀書哪有妹子有趣,古人云書中自有顏如玉,讀書不就為了找那顏如玉嗎,如今這店里往來的美女不說如云也不少,哪還舍近求遠,近水樓臺空對月的道理?
明一就不是個明白人。
這話貓爺心里懟懟,面上也不敢說,說了也沒用,明一回一句千古不換的“我就不是人。”這道深夜料理閉門羹,保管他貓爺吃得明明白白。
“你這豆漿有問題吧?”貓臨替劉婉婉出氣,該問的還得問。
“黃豆磨粉做的,豆子沒問題,豆漿用清水現煮,一百度煮了二十分鐘,你跟我說有問題,那你來。”
“別,我可見不得明火。”
貓臨怕火,他怕毛烤焦了變丑。
“為什么,這豆漿是苦的?”劉婉婉委屈巴巴地說。
“苦的?”貓臨問。
“是啊,苦的跟吃了燒開的水泥湯一樣。”
“啊?姑娘你這比喻聽著我胃疼,苦的話就給換一碗,換一碗再試試?”
劉婉婉點頭,再次看向明一,眼神里竟不帶半分懷疑,只是隱約有些失落。
貓爺說換一碗就換一碗,金主爸爸的話明一懶得啰嗦,照做便是。
爐子還燃著火,湯鍋里還煮著冒泡的豆漿,大勺子下去,兩勺就盛了一大碗,端到劉婉婉面前,原先的勺子自然也不能用了,遞上新勺子,還是瓷白的,劉婉婉眼尖,勺盤里發現了一把紅勺,和糖罐子一樣鮮紅。
“我想要這把紅勺子,可以嗎?”
祈求的眼神,明一遲疑半秒,遞了過去。
“來來,再多放點糖,這樣就不苦了。”貓臨又往豆漿里加糖,明一的手將勺子攔在半空。
“不是糖的原因。”明一說道。
“誒?”劉婉婉不懂明一的意思。
貓臨泄了氣,望著劉婉婉的眼神也變得復雜了些,少了男女之間的情愛,多了飽經風霜的人方才有的無奈又平靜。
“婉婉想喝甜豆漿啊。”貓爺說。
“你們倆是在打啞謎嗎?到底怎么回事?”劉婉婉不解,剛才也許只是自己味覺出了點問題,她也納悶怎么會喝到苦味呢?不論是顏色還是氣味甚至是勺子舀過豆漿時輕微的阻力,這碗甜豆漿毫無疑問就是她想要的。
“那就用那款糖吧。”說著明一從調料架上取出一個透明的瓶子,里面流動著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