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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一臉真誠道:“那不然怎么辦呢,總不能讓他發現是你在說話,否則你就真的會被當成妖怪了。”</p>
狗當即舉起一只爪子嚴肅申明道:“你少來,說得好像你是在幫我搞他一樣,我可不吃這一套。我只是來得剛好湊巧,就算我不來,你也一樣搞死他。這鍋你自己背,別甩給我。”</p>
這狗的出現,確實是個例外,江意自己也沒有料到。但是卻因為它及時出現創造了時機,使得整個過程順利了不少。</p>
狗忽又呲了呲嘴問:“雖說這色胚一再對你圖謀不軌,你想治他也不一定非要弄死他,但似乎你卻恨他恨得要將他千刀萬剮的陣仗,是什么緣故?”</p>
它察覺到了,這女孩兒狠是狠,但卻不是十惡不赦的那種狠。她雖然把情緒隱退得干干凈凈,可方才她扎那色胚時,它分明感覺到了深沉的恨意。</p>
那種恨意根深蒂固、日久天長,讓它不由得想探究。</p>
江意輕描淡寫道:“女子的清白名節大于天,他想壞我清白,便是想毀我的天,難道我不該恨嗎?”</p>
狗道:“你又想忽悠我。”</p>
江意看著它道:“那你先告訴我,穿越狗是何種狗,你到底從何處來?”</p>
這一人一狗都有著自己的秘密,卻又都想探取對方身上的秘密。可彼此都不確定對方可不可信,就不可能會輕易言說。</p>
這時狗靈敏地聽到院子里有腳步聲,嘆道:“算了,我看你還有這爛攤子得收拾,現在不是個談心的時機。我先去探探這個時代的情況,回頭再找你談談心事聊聊夢想。”</p>
江意見它仍還瘸著一條腿,提醒道:“三條腿的狗還是得當心,畢竟沒有四條腿跑得快。”</p>
狗白了她一眼,一溜煙兒蹬下窗欞走了。</p>
窗欞外是院子的后面,栽種著幾棵樹,幾叢藤枝花草。</p>
狗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抬頭看著樹影暗處的地方。</p>
狗的夜視能力很強,毫無障礙地看見那處正立著一抹修長的黑影。那人身著一襲夜行衣,護腕束著雙袖,垂著的手上正緩緩把玩著兩粒小石子。</p>
他亦抬眸看向這狗。</p>
一人一狗視線撞在一處。</p>
方才窗上那一擊是他干的。看威力就知道,不屬于這狗惹得起的范疇。</p>
狗又暗搓搓地用內部結構將他掃描了一下,得來的結果讓它警鈴大作:危險人物,請勿靠近!</p>
盡管它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前兩晚砸斷自己狗腿的那孫子!可是它能怎么辦,本身它也不是攻擊型智能產物,遇到強悍的對手時,狗命重要,最好還是繞道走。</p>
于是這狗只能假裝自己是條真狗,并且它還不能沖他吠叫。它深有預感,只要它一吭聲,他手里的小石子立馬就會飛過來了結自己的狗命。</p>
最終它只能羞惱而又羞恥地夾了夾尾巴,三步一回頭地防備地走開了。</p>
而他手里的小石子也沒再拋出,隨即亦轉身消失,無聲無息。</p>
這廂,院子里的腳步聲就停留在江意的房門外。</p>
蕭嬤嬤還沒有睡下,先前她聽見點魏子虛的低吼聲,以為是他正快活,壓根不會來壞他好事。但后來房里安靜了下來,蕭嬤嬤卻遲遲不見魏子虛出來,這才鼓起勇氣來推房門。</p>
然而,當她推開門時,猝不及防被嚇得直接癱坐在地。</p>
魏子虛無聲無息地趴在地上,鮮血橫了一地,早已冷透。</p>
不光地上,還有床上、墻上,全都是飛濺的血跡!</p>
空蕩蕩的窗欞外投進來一片慘白的月光,襯得屋子里極其血腥可怖。</p>
蕭嬤嬤死死瞪大了一雙眼睛,分明看見,魏子虛的后背上插著的,正是她白天的時候怎么也找不著的那根銀簪!</p>
簪身上血跡斑駁,像是插在蕭嬤嬤心頭一般,使她渾身哆嗦,極力屏住呼吸,連喘口氣都不敢。</p>
而江意正站在房中,手里拿著一塊絹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滿手的血跡。對于蕭嬤嬤的到來,她絲毫不感詫異,只略抬了抬黑白分明的眸子,邊擦著手邊道:“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有一個嗜賭的兒子。而我這里有個交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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