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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年頓了頓,沒回頭,聲冷如冰道:“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丞相之女,還因為她比你有趣多了。”</p>
戚明霜放心不下,偷偷趕過來,此時正躲在不遠處。這話讓她聽了去,神情里滿是春風嫵媚。</p>
江意對蘇錦年的回答毫不失望,只點點頭道:“如此甚好。只不過可別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都來找我,二公子得拿證據出來,若是不拿出證據,把我惹毛了,下次我要整死她也就不用束手束腳了。”</p>
蘇錦年終于回頭凝視她。</p>
江意笑得六畜無害,道:“別這么瞪我,我開玩笑的。”</p>
最終,不光江意的院子一無所獲,蘇家其他各個院子也都沒有發現可疑痕跡。</p>
蘇錦年走后,春衣綠苔和嬤嬤把一派狼藉的院子重新收拾了一遍,很快又恢復了整潔。</p>
江意進房,春衣已斟上了熱茶。</p>
她呡了一口,若有所思道:“我真的這么無趣?連戚明霜那個賤貨都比我有趣?”</p>
坐榻上的來羨百無聊賴地舔自己狗爪子上的毛,面對這樣神經質的問題,它都懶得搭理。</p>
春衣綠苔兩個丫頭卻急著辯解一番。</p>
綠苔:“對于兩面三刀、朝三暮四的下賤男人來說,他們說的話就跟狗屎一樣臭,小姐竟也信?”</p>
春衣:“想當初他需要仰仗小姐的時候,怕也是覺得全天下除了小姐,其他的女子都很無趣。小姐何須妄自菲薄,下次直接讓他去吃屎吧。”</p>
江意覷她倆一眼,“哪里學來的這些粗鄙的話,不過罵得挺實在。”</p>
來羨耷拉著眼皮,道:“說句中肯的啊,在女人味兒這方面你確實差了點,不過收拾人的花樣倒是挺有趣的。”</p>
江意:“看來以后我還得揚長避短,讓他多見識見識我的有趣。”</p>
戚明霜后來徹底定下神來之后,把整個事件從頭到尾地捋了一遍。</p>
最初的裝神弄鬼是江意搞的,后來她將計就計,這一系列事情就只有她和江意那邊知道。現在銀環落水瘋癲,她又苦于找不到證據,但她可以肯定,一切都與江意脫不了干系。</p>
她見蘇錦年從江意那里回來后心情不好,便出言安慰道:“錦年,不要生氣了,畢竟我們也沒有證據,說不定真的不是她干的呢。”</p>
蘇錦年眉間沉著一絲霜寒,“總會露出馬腳來。”</p>
金屏驀然開口道:“奴婢忽然想起來了,昨天下午,奴婢和銀環去后廚給小姐取膳食,中途遇見了江小姐的丫鬟正竊竊私語地說著什么,后見奴婢二人過去了,她們就立刻打住。奴婢也不知,這其中是不是有關系。”</p>
戚明霜不贊同道:“金屏,沒影兒的事不要瞎說。”</p>
金屏咬唇道:“是奴婢多嘴,請姑爺恕罪。”</p>
江意一直惦記著那藏在人家床榻底下的無臉人偶。</p>
人偶頂多只能藏一時,不可能一直藏下去。</p>
指不定哪天蘇薄起床或者就寢時坐在榻沿穿鞋脫鞋,一不小心彎身下去就能瞧見。</p>
所以她不心虛是不可能的。</p>
轉眼過去了數日,風頭也過去了,來羨時不時就出去院子溜達幾圈,幫江意看看情況。</p>
春衣和綠苔去后廚取飯食時,又幫她偷來一把劈柴刀。</p>
上午,來羨屁顛屁顛兒地跑回院子,與江意道:“煞神總算出門了,現在又是你千載難逢之機。”</p>
江意看了看外面的日頭,道:“還是等天黑吧。”</p>
來羨道:“最近也不知是怎的,那煞神都不晚上出門了,每天回來得挺早。你還想等天黑,說不定一兩個時辰后他就回來了。”</p>
江意思忖了一下,這樣看來確實等不得。</p>
于是她掖著把劈柴刀,就帶著狗子出門遛彎兒了,并不著痕跡地朝蘇薄的院子靠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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