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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做的壞事太多,也知道得太多。</p>
他沒再煩躁,也沒有不舍,他只知道這女人會壞他大事,再留不得。</p>
若再留著她,就是給自己增加風險。</p>
江意眼梢瞟過地上的匕首,突然就探身去搶那匕首。</p>
只可惜動作慢了一步,竟被蘇錦年給搶了先。</p>
蘇錦年恨恨道:“你既這么趕著送死,我就成全你!”</p>
江意也不跟他廢話,摸到桌上的茶具瓷器,就拼命往他身上砸。</p>
整個兒的砸不傷他,她便磕碎了將瓷片掀向他。</p>
蘇錦年用匕首紛紛擋開,刀刃碰擊在瓷片上,錚錚作響。</p>
江意在體型和身手上都遠遠不及蘇錦年,她僅有的優勢便是嬌小靈活,以及對自己房間的熟悉。</p>
她不斷激怒蘇錦年,但凡是自己手里能夠抓到的東西,都用來砸他。</p>
后來她操起自己妝臺上的一個脂粉盒子便毫不猶豫地朝他腦門狠狠擲去。</p>
蘇錦年當然不能讓她給砸到,抬起匕首利落擋開。</p>
然而那脂粉盒子里裝的并不是脂粉,而是一盒辣椒粉。</p>
粉末朝他面上鋪散開來,嗆得辣喉不止,還沾到了他的雙眼。</p>
頓時他眼睛火辣辣地疼痛不止。</p>
蘇錦年是萬分暴怒,瞇著的眼睛看見屋里不斷跑動的人影,再不耽擱,反守為攻,動作迅速,以匕首不斷劃向江意。</p>
江意躲閃不及,身上起了數到口子,好在都沒中要害。</p>
她喘息不止,房里越是混亂不堪,她心下越是沉穩鎮定。</p>
剛喘口氣,蘇錦年便又反手朝她刺來。</p>
她勘勘躲過,拼命往后倒退。</p>
還差一點點,就一點點。</p>
江意估算著那匕首刺來的方位,而她也終于退到了屏風處,后背緊緊貼著屏扇。</p>
她依稀看見蘇錦年的眼神,的的確確是要她的命。</p>
而那匕首,正正是對準了她的心口,要將她一擊斃命!</p>
就在那刀鋒離自己不足一尺的距離,江意突然用盡渾身力氣,拼命往后一推!</p>
她身后的屏扇瞬時翻轉了一面,連帶著將她整個人也翻轉到了背后去!</p>
而原本背后的那一面突然翻轉過來,上面綁著一個人,體位正正好與江意的位置一模一樣!</p>
當時蘇錦年眼睛本就被那盒辣椒粉給弄得淚流不止,視線很是受限。他只依稀看見屏扇上貼著一個人。</p>
但近了卻發現似乎不是江意!</p>
他察覺到有異,還不待看個一清二楚,匕首離她只剩咫尺,正要極力收回來,這時一直沒露面的來羨突然從后面蹬起,一腿蹬在他的后背上,卯足了力,將他蹬得往前一撲!</p>
這一腿,算是報了之前戚明霜找人打殺它之仇,也報了她找殺手刺殺時朝它投擲的那一枚暗器之仇。</p>
最讓它憤怒的是,因為替它擋那暗器,江意承受了莫大的痛苦。</p>
來羨道:“我雖然是條機器狗,可也是條有脾氣的機器狗!”</p>
話音兒一落,只聽“噗嗤”一聲。</p>
匕首正正深深沒入了屏扇上的人的心窩子。</p>
她先前一直昏迷著,因這透心涼的一刀子,終于使得她含痛醒來,緩緩抬起了頭。</p>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錦年的臉。</p>
蘇錦年也不可置信地看著她。</p>
戚明霜。</p>
是戚明霜……</p>
蘇錦年頓時松了手,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知所措,道:“霜兒……怎么、怎么會是你?”</p>
戚明霜氣若游絲:“你……竟殺我……”</p>
鮮血從心口沁了出來,很快濡濕了她的衣衫。</p>
她再說不出一句多余的話,便又緩緩地耷拉下頭。</p>
蘇錦年手指有些發顫地去探她的呼吸。</p>
最終什么也沒探到。</p>
“霜兒?”蘇錦年喚道,“霜兒!霜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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