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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羨道:“而且也是他們必修的課程。因為生命至上,其他的也就顯得無足輕重了。小意兒,你本也是抱著救他的決心而來,你沒有做錯什么。倘若不那么做,太子就真的沒命了。”</p>
江意又緩緩埋下頭去。</p>
來羨道:“下次你見了蘇薄,你就跟他說,這是治病救人,與男女親吻根本是兩碼事。這兩者最本質的區別就是心意。”</p>
它一句話終于說到了江意的心坎上。</p>
江意甕聲問:“心意如何?”</p>
來羨道:“人工呼吸就是救人,沒別的亂七八糟的,便是口對口又怎么,又不是親吻。親吻是因為你心悅他才可能會發生的事,并且不光口唇相接,還會碰到彼此舌丨頭呢。那樣才稱得上是吻。”</p>
江意:“……”</p>
她想,下次,下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呢?</p>
今晚他本是要自己好好待在侯府里,不要卷進這些事情里來。</p>
她一往無前地跑到了太子東宮,為了沖破他的阻攔,她還咬了他一口。</p>
現在想來,在他眼里,當時的她大概真是不要命了。別人躲都躲不及,就她還偏偏往上撞。</p>
江意能理解蘇薄的心情。</p>
蘇薄在不知道她能夠救回太子的情況下,必須攔下她。否則一旦太子今夜亡了,她便難以脫身。</p>
他寧愿自己守在太子寢宮門外,如若最后太子沒能救回來,便由他來擔這個保護不力以至于太子被刺身亡的罪責。</p>
結果她拂了他的好意。</p>
她在寢殿里那般狼狽受辱,且還不管不顧亦、不愿放手的時候,定是被他看在了眼里。</p>
江意澀然扯了扯嘴角,輕聲道:“罷了,做了就是做了,與他說這些,倒顯得我是在狡辯。”</p>
來羨嘆口氣,不再多言。</p>
太上皇回到自己寢宮,洗漱過后,換上寢衣,坐在床榻邊。</p>
老太監一一熄了寢宮里的燈,退了下去。</p>
房門外極其稀薄的一絲天光投進來,隱約映出個跪在太上皇榻前的黑影。</p>
黑影稟道:“今夜太子遇險,本能安然無恙。但背后有人對江小姐放暗箭。故,”他頓了頓,沉聲又道,“太子是替江小姐擋箭重傷。”</p>
太上皇良久未動。</p>
這樣一個消息,若是被皇帝,或者朝中其他人知曉,眼下太子未醒,江意必會被置于風口浪尖。</p>
后來,太上皇緩聲道:“竟是為了那丫頭。”</p>
難怪那丫頭大半夜里跑到東宮,連自身名節都不顧了,也要施救于太子。</p>
太上皇抬了獨腿上榻,平躺下,又道:“還算有點良心。”說罷,朝地上那黑影揮揮手。</p>
今晚倘若她不來,可能連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都沒有了。</p>
太上皇一覺睡到午膳前醒來。</p>
宮人傳膳時,他想起了江意,便令道:“去問問那個丫頭吃飯了沒有,沒有就叫她過來吃。”</p>
他這宮邸橫豎離東宮不遠,之前有江意陪他用飯時,他胃口都特別好。</p>
太監立馬匆匆去了,可回來卻稟道:“回太上皇,江小姐她……出宮去了。”</p>
“何時出的?”太上皇問。</p>
太監答:“好像是今早天色剛亮開,太子殿下的情況稍稍穩定了以后,她便離開了。說太子若醒了,她再進宮來。”</p>
太上皇頓了口氣,道:“是東宮上下伺候不力怎的?竟留不住她?”</p>
太監道:“東宮上下謹遵太上皇旨意,小心伺候著呢。但江小姐說是她留在東宮不合適……”</p>
太上皇有點氣悶。</p>
江意是天一亮開就出宮的。她留在這里不合規矩,也幫不上什么忙,她只想出宮回家去。</p>
因而她執意帶著來羨離開,東宮的宮人也不能攔她。</p>
太子的令牌還在她手里,她想了想,還是先帶走了。要還也得等太子醒來,她親手交還于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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