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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后知后覺,心頭怦怦亂跳。</p>
她一直被蘇薄緊緊擁在懷里,腰上橫著的他的手臂又緊實又霸道,恨不得勒斷她的腰肢一般。</p>
她張了張口,眼角忽而酸澀,萬分委屈地喃喃道:“我不是個無羞無恥的人。我這輩子,沒與人這樣過。給太子做人工呼吸時,也不是這樣的……我……”</p>
在救太子時,和眼下與他親吻時,她想的不一樣。</p>
具體來說,好像前后兩次腦子里一樣都沒怎么多想,可前一次她心里寂然得有些發空,而這次她心里卻已被眼前這個人填滿。</p>
話沒說完,蘇薄手托扶著她的纖細后頸,又一次吻了她。</p>
她仍是細細戰栗,并且緊緊咬著牙關。</p>
先前被他趁虛而入她沒有防備,這一次說什么也不準他探入口中了。</p>
江意后背貼著墻,直喘氣。一雙水潤瑩亮的眼睛瞪著他。</p>
蘇薄手指往那眼角輕輕一撫,便撫落了一串眼淚。</p>
他看著自己指尖上的淚痕,他竟把她弄哭了。</p>
他嘗了嘗咸澀的她的淚,低聲哄著道:“我知道,我信你,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信。別哭。”</p>
他盯著她的唇,嘗到了她的味道以后,就像獅子開了葷一樣,有些著迷,停不下來,又想去品嘗。</p>
他彎下丨身,微微偏了偏頭,將將碰上她的唇沿,江意雙手乏軟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低聲如蚊吟道:“別……了,我,該回去了。”</p>
她漸漸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這里是東宮,與他在此處親近,未免太過……她都不敢去細想,甚至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p>
要是他再來,她可能又得花很久的時間平靜,可能很久腿上才能找回力氣走回去。</p>
今晚著實徹底顛覆了她一直以來養成的觀念,或者說,因為他,她的觀念一直在被打破。</p>
自己竟一步步與他親近至如此。</p>
她推拒了,蘇薄也沒再強行逼近吻她,而后緩緩退開,直起身,只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p>
江意眼神顫了顫,臉上飛霞極其醉人。</p>
兩人默默相對,飛花時而從兩人之間靜靜飄落。</p>
江意始終記得一事,輕聲問:“我,可是咬痛你了?”</p>
蘇薄應道:“咬痛了。還留了一排牙印。”</p>
江意愧疚又心疼,道:“我看看可以嗎?”</p>
蘇薄抬起右手,作勢給她看。江意飛快地嗔了他一眼,又移開眼神道:“我咬的是左臂。”</p>
蘇薄道:“你還記得。”</p>
她伸手,緩緩卷起他袖擺,一點一點露出了他的小臂。</p>
她動作溫柔,溫涼的手指若有若無地碰到他的皮膚,讓他感覺很癢,很想抓住她的小手,給揉到手心里去解癢。</p>
但見她神色認真,他想想便算了。</p>
江意臉有些發燙地看著蘇薄的手臂,青筋血脈微微凸起,看起來也十分有力。</p>
她記得她咬的是他手肘以下一兩寸的地方,眼下光線昏暗,看不見什么牙印,她便試探著伸手,細膩的指腹輕輕摩挲上他的皮膚。</p>
蘇薄滑動了下喉結。</p>
江意問:“對不起,現在還痛么?”</p>
蘇薄不吭聲。</p>
江意便鼓起勇氣詢問地看向他,頃刻被他眼神牢牢鎖住。他才應道:“很癢。”</p>
江意心頭一慌,立馬放開了他的手臂,悶聲道:“上次你不是拿走很多太子給的祛疤藥嗎,正好用得上,你回去抹一抹。”</p>
她將他袖擺放了下來,又輕聲道:“我先走了,你……也回吧。”</p>
她提著裙角從側墻邊的蔥蘢梅花樹下走出來時,他沒有攔她。</p>
她腳步有些虛浮地一路往太子的寢宮內院去,總感覺身后一直有一雙眼睛看著她,她莫名地心虛,也不敢回頭,慌慌張張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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