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叟抱過來羨,一起坐在板車上,蘇薄和江意牽著馬往前行。</p>
走了一陣,蘇薄忽道:“你也可以坐上去,馬給我牽。”</p>
江意拒絕道:“不用麻煩你。”</p>
一路上兩人磕磕盼盼,老叟抱著來羨,順順毛,和來羨一同回頭看向那兩人,笑而不語。</p>
等到城門口時,天色蒙蒙亮,天邊霞光四起。</p>
太陽要出來了。</p>
這會兒趕著進城的基本都是住在城外的農民,大部分都是推著菜車進城送菜賣菜的。</p>
為了方便他們送菜,城門口通常會提前一個時辰對他們開放。</p>
進城時,來羨主動跳下了菜車,跟著菜車底下一起走。</p>
城門口的士兵瞌睡兮兮的,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催促著這些賣菜送菜的農民們。</p>
蘇薄在前牽馬拉車,他走在兩匹馬的中間,一手拉一匹,恰到好處地擋了士兵們的視線。</p>
江意則垂著頭和老叟分別在兩邊扶著菜車進城,在士兵們看來,無非就是這老叟的后人,也壓根懶得多看一眼,揮著手讓他們動作快些。</p>
進城以后,江意和蘇薄一直幫老叟把菜車送到了侯府的后廚后門。</p>
她和來羨往前多走幾步,則從另一道側門進了侯府。</p>
至于蘇薄,在她進去后,便也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清晨的后巷中。</p>
是江永成給江意開的側門,她想了想,道:“給送菜的那位老伯配一輛馬車吧,來回他方便一些;或者府里每日一早派人去他家里拉菜。”</p>
江永成應下。</p>
回到院里,江意讓春衣綠苔打水來,給來羨好好洗了洗。</p>
將它身上用墨染黑的白毛都洗干凈。</p>
沒辦法,誰叫它辨識度太高,要想出門霍霍,也得喬裝。染成一只黑狗就方便得多了。</p>
洗完后,江意給它擦了擦身上多余的水,來羨享受地仰著脖子任她擦,期間瞇著眼兒看了看她,她的唇好似微微有些紅腫,但比平時格外的嬌艷好看。</p>
隨后江意也沐浴凈身,而后躺榻上去補了個回籠覺,一覺睡到中午才醒。</p>
用過午膳,江永成便來報:“有一個自稱是在冶兵營做事的人,那人也不知具體找誰,只讓傳話說是有消息了,我想來他應該是要找小姐的,小姐可要見?”</p>
江意一聽,忙道:“當然要見。先將他帶去花廳,我稍后就來。”</p>
江意到花廳時,那名工匠已經在里面等候了。</p>
江永成給他置了茶,只是他約摸沒想到會受到如此優待,一時有些坐立不安。</p>
直到江意跨進花廳門口,他抬起頭一看,傻愣在當場。</p>
江意笑道:“不認得了?”</p>
工匠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站起,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p>
江意走過來,在茶幾另一旁的座椅上落座,道:“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不用如此拘謹。”</p>
工匠后來才知道,先前在冶兵營與自己合作的那個少年,竟然是侯府的嫡小姐、琦慧郡主。</p>
江意開門見山道:“你說之前我拜托你的事有消息了?”</p>
她這一問,轉移了工匠的注意力,他神色嚴肅起來,道:“營里各部我不是全部能接觸到,但后來留意到你說的那種兵器,發現冶兵營還真運了一批出去。”</p>
江意問:“運去哪兒了?”</p>
工匠看向她,動了動口,道:“大內宮中。”</p>
或許早些時候在聽到這樣的答案時,江意一定會震驚一番。但是后來想清楚了,這樣的答案該在她的意料之中。</p>
工匠的消息只不過是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想。</p>
工匠道:“營里有些地方,我們外圍打造普通軍械的工匠是進不去的,聽說那里打的兵器專送往宮中給大內侍衛使用的。”</p>
他踟躕了一下,又道:“不知這消息可能幫到你?”</p>
江意點了點頭,道:“你幫了我一個大忙,謝謝你告訴我這些。”</p>
他笑了起來,道:“能幫到就好。”</p>
隨后他也不久留,起身便告辭了。</p>
喜歡我的夫君權傾朝野請大家收藏:()我的夫君權傾朝野更新速度最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