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來羨道:“我聽旁人說,大魔頭是前天晚上半夜的時候到這里的。我們好歹也是行船行了兩三天啊,他能趕到我們前頭,必是晝夜不停地趕路。</p>
“他半夜到這里以后也沒得休息,立刻下令讓城守派人把停靠渡口的所有船只一一檢查,從頭天晚上一直查到第二天天黑,才終于攔下了咱們的那艘船。”</p>
因為除了蘇薄身邊的親兵,這渡城的官府人員也不認識江意,官兵親眼看見蘇薄把她從船上抱下來,現在都在揣測他兩人的關系。</p>
最普遍的一種說法,有人說江意肯定是蘇薄養的小男寵,難怪長得細皮嫩肉的。</p>
來羨隱晦地把這一說法表達給江意聽時,江意眼皮子抽了又抽。</p>
蘇薄回房里來,來羨自個又溜了。</p>
他拿一張矮幾放在榻上,將早膳一一擺在矮幾上。</p>
江意肚子里空空如也,需要進一些清淡易消化的,蘇薄給她拿了白粥。</p>
明明十分尋常的粥食,都看得她莫名的很有食欲。</p>
大概是這兩天在船上真被虐著了,吃什么都吃不下,所以眼下才會對著碗白粥不爭氣地咽口水。</p>
她也顧不上更衣洗漱,只飯前飯后用茶水漱一漱口。</p>
蘇薄連床榻都沒讓她下,就更沒打算等她慢吞吞地更衣洗漱了。</p>
兩人對著小幾而坐,默默地用早膳。</p>
在找到她之前,他應該也沒空好好吃點東西。</p>
江意吃了兩碗粥,才終于感覺肚子沒那么空了。</p>
早膳后,漱完口,她看著蘇薄將小幾撤走,不由問:“我的行李在哪兒?”</p>
蘇薄起初不吭聲,江意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道:“這會兒蘇大人倒是安靜,是做賊心虛嗎?”</p>
蘇薄道:“你昨晚在船上不也不吭聲,也是做賊心虛嗎?”</p>
江意被他噎得渾身難受,道:“我不跟你廢話,你只要告訴我行李在哪兒就行了。”</p>
蘇薄:“我不告訴你。”</p>
江意:“……”</p>
她氣極反笑道:“那是我的東西,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頓了頓她又道,“你該不會是怕我跑,所以連我的東西都得要藏起來吧?你幼不幼稚……你脫衣服作甚?”</p>
沒錯,蘇薄把小幾一收,竟真的在解衣袍。</p>
江意一問出口時,他隨手將外袍就搭在了椅背上。而后坐在床榻邊脫靴。</p>
江意感覺不妙,趁他脫靴之際,立刻爬起來就從他身側竄出,來不及穿鞋就立馬跳下床去。</p>
結果還是被蘇薄順手就撈了回來,反身便壓在了榻上。</p>
一股清潤的氣息襲來,他方才出去拿早膳前才沖了澡。發梢掃落在她臉頰邊,有些涼涼的。</p>
兩人對峙片刻,他擁著她翻身而躺,道:“再睡一覺。”</p>
上回在老叟家借宿時的光景還歷歷在目,江意正要使力抗爭,卻被他抱得牢牢實實的。他下巴抵在她頸窩里,說話時氣息溫熱拂過她的頸側,低道:“我困了。”</p>
嗓音里滿是疲倦。</p>
江意身子微微一頓,少頃,便聽見耳畔他的呼吸聲。</p>
他應該是睡著了,睡著的時候也不肯松開她半分。</p>
江意僵了許久,確實他沒再有任何動作,才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p>
她的手下意識穿過他的腰側,不自覺想要抱他的時候,才猛然醒神。</p>
她看不見,那一刻,蘇薄驀然睜開了雙眼。</p>
他眼里布著血絲和潤紅的睡意,不敢輕舉妄動一般,靜靜等待著。</p>
如若,她可以重新擁抱自己;如若,他可以重新叩開她的心門。</p>
他想,再也不會讓她將那扇門輕易關上了。</p>
只是江意怔忪地動了動眉,終是又收回了手,緊緊攥著,努力抑制著,放在他身側。</p>
喜歡我的夫君權傾朝野請大家收藏:()我的夫君權傾朝野更新速度最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