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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薄精著呢,豈容她搶到手,稍稍一揚臂,就順利讓她撲了個空。他再抬腳輕輕點了一下江意的膝蓋,江意只感覺膝上一麻,而后整個人直接撲他懷里。</p>
蘇薄背靠著廊柱,十分受用地將她半擁。</p>
江意氣血上涌,連忙撐著他的肩膀起了起身,惱羞成怒道:“那是我的東西!”</p>
蘇薄長臂伸到廊外她夠不著的地方,道:“這上面寫有你的名字么?”說著便歪頭往指間那剔透的玉哨看了看,又確認道,“沒有。”</p>
江意睡了一天,打開門時才感覺到兩分人生靜好,這下全被這家伙給敗得干干凈凈。</p>
她甚至想掐著他的脖子,問問他,為什么這么理直氣壯地不要臉!</p>
但那樣終歸有失風度,江意沒在他面前表現得像個潑婦,只咬牙冷笑道:“原來蘇大人竟是個竊賊,小偷。”</p>
蘇薄問:“我偷了你何物?”</p>
江意指著他指間掛著的玉墜,道:“那是我娘的遺物,等去西陲給我父兄一認便知,你還想賴不成?”</p>
蘇薄道:“我沒否認這是你的,可我偷了么?”</p>
江意道:“難怪成叔到處找都沒找到,現在在你手上,還說不是你偷的。”</p>
蘇薄一本正經道:“牢兵搜刮了你的東西,我知它對你重要,便去幫你弄回來,只是至今還沒來得及給你。如今好不容易見了面,本打算給你的,你竟說我偷。”</p>
江意:“……”</p>
面對他的人格扭曲,她感覺她必須得適應,否則遲早被他氣出毛病來。</p>
于是江意朝他伸出素白的手心,道:“好,如你所說,現在見了面,那你給我吧。”</p>
蘇薄看了那手心一眼,道:“現在我有點傷心,又不打算給你了。”</p>
江意一聽,不僅腰疼,還有點肝疼,不由分說又動手去搶。</p>
她不顧形象,都幾乎騎到他身上了,可最后還是沒能如愿搶到手。</p>
江意瞪他道:“蘇薄,氣死我對你有什么好處?”</p>
蘇薄道:“你別氣,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p>
江意又冷笑:“你這人天生就不適合開玩笑。”</p>
蘇薄:“那我不開玩笑,今晚你陪我吃飯陪我去街上轉轉,然后我便給你。”</p>
江意氣得幾乎口不擇言:“我都陪睡了一整天,你還要我陪吃陪玩?憑什么?”</p>
哪想這時,正有丫鬟侍女進小院,從側廊款款穿來,恰恰將這話聽進了耳中去。勘勘繞過廊角抬眼一看,只見江意騎坐在蘇薄身上,臉染紅霞、氣喘吁吁的樣子,當然兩個侍女并不知道她是被蘇薄給氣的,頓時也滿臉通紅。</p>
兩名侍女趕緊躬身退避。</p>
只是蘇薄已經看見她們了,本來她們也是他叫來給江意梳頭挽發的。</p>
江意順著他的目光亦緩緩回頭,看見兩名侍女時,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言行舉止大為不妥,一股氣血直沖上腦,頓時有種都沒臉活的感覺……</p>
江意連忙斂裙從他身上翻下來。手忙腳亂的,還踩著了裙角,蘇薄自然而然地順手扶了她一把,避免她跌倒。</p>
江意試圖辯解一二,道:“我們什么都沒有。”</p>
侍女臉頰紅紅、聲若蚊吟地福禮道:“奴婢們什么都沒看到。”</p>
江意:“……”</p>
她深吸一口氣,腰疼啊。</p>
隨后江意才得知她倆是蘇薄讓派來給自己梳妝的。</p>
蘇薄見人來了,天色也不早了,讓兩個侍女帶江意進屋去梳頭簪發。</p>
只是這小院事先不知有女眷入住,屋里又沒個妝臺銅鏡的,江意懶得進屋,索性將兩腿往廊外一伸,背對而坐,拂了拂裙角道:“就在這梳吧。”</p>
她又冷冷地瞥了一眼旁邊的蘇薄,臉頰上的紅霞余韻未消,道:“蘇大人將我的行李藏了起來,我拿什么簪發?”</p>
蘇薄道:“我去給你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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